讲台开始当校长,这种和小孩子聊天的经历还真是不多了。
他很快就发现西索是个个性强烈的小家伙,这种强烈程度甚至比他外在表现出来的还要厉害一些,他和流星街的孩子们截然不同,那些孩子想的是怎么生存,怎么去抢夺更多的东西,而西索想的却是怎么战斗。
别的人,战斗是为了生活,而西索,生活是为了战斗。
这种人生观和沈觉舒完全相悖,反而引起他的兴趣来,想着若能将这天生的战斗狂人教导好了,也是一件不错的成就。
这边沈觉舒和西索平声交谈,周围埋伏的人们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一个个不知道是否应该在此时进攻才好,而库洛洛躲在石板下面,看沈觉舒时不时的伸手温柔的揉一揉西索张扬的红发,心底不受控制的升起一股被抛弃的感觉,明明他和沈觉舒从来不是一起的。
西索觉得,沈觉舒果然是很强大的,和他谈话以前自己觉得很模糊的概念和感觉会变的很清晰,只是谈话罢了,就让他有种变强了的感觉,这让西索连带着沈觉舒那些罗里吧嗦对他生活的询问也觉得可以忍受了,真是想立刻就战斗一场,西索的金色眼睛越发的明亮了。
西索期盼的战斗很快就有了,流星街的人们已经按捺不住了,一只包裹着念能力的弩箭飞快的射向沈觉舒,沈觉舒只来得及回过头身体就被射了个对穿,晃了两晃摔到在地上,。
这一下当真是全场惊讶了,流星街的众人以为这沈觉舒就算不是多强也不会弱,毕竟是在这个世上存在了两百年的人物,哪可能简单,却没想试探性的偷袭一箭,竟然成功了!
库洛洛整个人都僵住了,虽然有心理准备看到沈觉舒倒在那里还是觉得有股难以形容的感觉让他无法思考,而西索,在短暂的呆愣之后,那张俊秀的脸整个垮了下去,像是圆滚滚的包子,鲜亮的红色头发都暗淡无光起来。
他刚刚还以为沈觉舒很强的说,西索还是第一次如此幽怨。
“没想到鼎鼎有名的沈觉舒竟然如此不堪一击,真奇怪他怎么活到现在的。”躲在四周的人纷纷出来,除了准备浑水摸鱼的散人们,各大势力的高手都已齐聚于此,领头的老人杀气腾腾,话语里有说不出的得意,转头看到西索,不屑的撇撇嘴,对这种站错队的人也没什么好说的,“杀了。”
随着他的吩咐,又一只弩箭想着西索射出,真正面对这弩箭,西索才发现并不像他想象中那么好躲,西索毕竟年纪还小,他虽能够拼命,实力上真的不能和念能力者相比,只能勉强挪动身子,让弩箭避开心脏要害,想到会为沈觉舒这种弱者落到如此境地,就连拼命的念头都没了,他现在其实一点儿劲头都提不起来。
不就是在身上穿个洞,穿就穿吧,西索颇有些自暴自弃了,心目中的大高手不堪一击到这种程度,对他来说大概比世界末日还难受点。
西索当然不会被射个对穿,即使他自己并不在意。
“哎呀,还以为能够躲过呢,怎么说这近二百年里我也是有些进步的。”一只手慢吞吞的从旁边伸过来,那来势汹汹的弩箭猛然间放慢了速度,自然而然的被他抓在了手里,沈觉舒站在西索旁边,上衣染着血,眼睛也有些碎纹,那温和的笑容却和他倒下之前一无二致。
他随手将弩箭丢掉,那弩箭从他手中落下,还未及地便化为飞灰,他拍拍手,有些苦闷的看了看胸前的血迹,“怎么都喜欢对付心脏呢,又毁一件衣服了。”其实,他更喜欢敌人瞄准他的脖颈的说。
明明被射穿心脏的人转眼就毫发无伤的站在那里,确实让人震撼,而这毕竟是有着神奇念能力的猎人世界,短暂的惊慌骚乱后人们都安静下来,他却不管这些,只是盯着西索重新灿烂的笑容,在这个状态下,他似乎更喜欢西索了。
“你可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