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不要当什么公主,纵使拥有金山银山又能如何?一样买不来夫君的心;纵使拥有无尚的权利又能如何?也不能命令夫君心里只在乎她一个人;纵使身份高贵又能如何?抵不过夫君心里的仙儿来得重要……
“公主,你怎么了?”她今日怎地如此反常?是不是听到了什么?
“孙书隐,你给我听着,从今天开始,我再也不会喊你驸马,你也不许唤我公主!”那样的称呼跟一般人又有何区别?他们是夫妻,就该若寻常百姓那般互称夫君、娘子。
“公主……”她今日着实有异,方才在凌王府究竟发上了什么事?
“本宫命令你,从今日开始,不,从此刻起,不准再喊我公主,紫嫣或娘子,你自行定夺!”紫嫣不打算退让,这一次,她要坚持到底。
孙书隐端详妻子认真的脸庞半晌,心知她非玩笑,且异常坚持,只好无奈的叹口气,从了。
“紫嫣,你不爱我叫你公主,不叫就是!”
其实,她大可以不必反应如此激烈,只要她说不喜欢,便不会再有人叫她公主。只是,娘子……他始终喊不出口,那个称谓,他只想唤过一个人……
见孙书隐顺从的唤她“紫嫣”,紫嫣心里又高兴又失落,他选择了名字而非娘子,是否说明他的心里所认同的妻子,自始至终只有一个仙儿?若他知道曾经天仙似的仙儿,如今成了一个丑八怪,会有怎样的心境?
这一边的两人各怀心事,谁也到达不了谁的心里。
而另一边的南宫清夜正满心焦急的赶去看心上人。
“大夫,她怎么样?”
“王爷不必担心,这位姑娘只是劳累过度,加上发烧体虚,才会昏睡过去。待她发发汗,吃点药就不碍事了!”
“有劳!”管家把大夫送出去,顺便把红漾也带出去,留给两人空间。
“你什么时候能不那么逞强?傻瓜!”南宫清夜心疼的抚着水逸仙的脸蛋,“这道疤究竟是怎么来的?他给的么?你当时该有多痛苦、多绝望?”
水逸仙忽然痛苦的低喊:“隐逸、隐逸……”
南宫清夜一颗心痛的快不能呼吸:“怎么了,哪里痛?”
“隐逸、隐逸……为何我为你不顾一切你却和别人洞房花烛?隐逸,为何你为我踏上仕途,却最终成了别人的夫?隐逸、隐逸……”水逸仙哀伤的唤着,喊着埋藏在心底最深处的名,问着心底最大的痛。为什么……
“他这样负你,为何你依然死心塌地?要怎样才能让你不那么痛苦?告诉我,郁儿,告诉我……”南宫清夜的心狠狠的被扯疼。那一声声隐逸,那一个个问句,听得他心碎。
那一天,水逸仙不停的、反复的问。南宫清夜的心就不停的疼,反复的碎。
太阳终于不忍看下去,气红了脸,慢慢的下山去,留下淡淡的余辉,照进充满哀伤的房间,企图冲淡些什么。
水逸仙高烧依然未退,但已经停止了哭泣和呓语,好像知道问不出什么结果。
“小姐,你终于醒了,吓死红漾了!”红漾看到自家小姐终于醒来,感动的想拥抱老天。
“我是不是睡了很久?”看着满室余辉,水逸仙心里已然明了。
红漾诚实以答:“一天了,我好担心小姐会一睡不醒。”
瞬时又红了眼眶。
水逸仙满心感动:“傻丫头,怎么会呢?我自小就这样,一发烧就会昏睡很久!”
所以长大后,她热衷于研究药草,不让自己生病,省得爱她的人担心。
爱她的人……忧伤如开启的闸门,突然铺天盖地袭来,令人无可逼视。
红漾不懂小姐为何突然哀伤,却知道不该问,只说:“小姐,饿了么?我叫厨娘给你准备晚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