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都请了专人办理,仅仅四天的时间,一场豪华婚宴轰动了上流社会。
婚后,姚瑶第一次带着她的新婚老公丁络──当然,在她心里,她不承认这桩婚姻,一切只是场戏──他们一起拜访了姚家父母。
姚瑶不停地向丁络使眼色,让他别再跟一对老人家说笑了,他就算哄得他们再高兴又如何?她与他终究不是真夫妻,他们也成不了他的岳父、岳母,现在相处太融洽不过是为以后的分离增添麻烦,还不如公事公办得好。
但丁络硬是没理会她,又跟姚家父母东拉西扯了大半个小时,他以着认真又诚恳的声音说:“爸、妈,我跟小瑶商量过,那个……我们已经有孩子了,这第一个孩子,我父亲是指定了要他当继承人,但老二……我是说,如果我们有了第二个孩子,我们想让他姓姚,你们觉得如何?”
姚家父母愣了片刻,两个人、四行泪就这么滑了下来。
他们感动啊!他们没有儿子,虽然有四个女儿,而且女儿们也还算孝顺,对两位老人家很关心,就算是姚瑶,一天到晚给他们搞怪,但心里总是惦记着父母,他们也是清楚的。
他们对四个女儿很满意,但内心深处……那传统的传宗接代观念仍令他们感到一丝遗憾,他们没有儿子传承香火。
但丁络却提出这个要求。其实应该是他们求他才是,拜托他过继一个孩子来承继姚家香火。
可他们不敢。他们心里也清楚,他们虽一心想往上流社会挤,也顺利让四个女儿都嫁入豪门,但在那些名流眼中,他们不过是一群好运的暴发户,不值得恭敬对待的。
他们另外三个女婿也只在外人面前虚喊一声岳父、岳母,至于私底下,那些女婿们是看不起他们的。
只有丁络,他那么亲密地喊他们爸、妈。他甚至不是施恩也似地说愿意赏赐他们一个孩子来传宗接代。
丁络恭敬地询问他们的意见,完全就是做晚辈对长辈的姿态。
姚家老爸擦着泪,哽着声说:“好、好、好……”他连着几声好,用力拍了一下丁络的肩膀。“阿络,好孩子,我们……真是幸运啊!从今以后,你不是我们的女婿,你就是我们的儿子了,以后你有什么事情尽管说,哪怕是要卖了我们两把老骨头,我们也会帮你的。”
姚家老妈哭得更厉害。“老公啊,不如咱们那家公司也一并交给阿络吧!我看他就是个做实事的人,公司交给他负责,我们还有什么不放心呢!”
丁络摇摇头。“我自己家的产业已经够多了,再多的我也只是给孩子代管,将来,那还是姚家的,永远、永远都是。”他的话也没有说得很白,却清楚地点出,倘若他跟姚瑶能有第二个孩子,那必姓姚,成长之后,就让孩子继承姚家产业与香火了。
想象那个局面,姚家一对老夫妻当场就嚷着要叫律师来,签下让渡书,将他们与丁兆合伙的那家公司让给丁络。
姚瑶就在一旁瞪着一双眼珠子,看他们又哭、又笑、又闹,唏哩呼噜几下子,那扣在姚家父母头上,随时可能引爆灾难的空头公司便转移到丁络身上了。
有律师作证、还有完整的让渡书,姚家彻底摆脱被丁兆一口吞并的危险。
姚瑶看他们送走律师,又跟父母吃了一顿很难得气氛和谐、母慈子孝的晚餐,然后随丁络步出了姚家。
她两颗眼珠子还是瞪得笔直,就是搞不懂,任她对父母威胁利诱、说尽道理,他们还是宁愿选择相信丁兆,并让他骗去了一切。
怎么丁络几句笑谈,他们就爽快地撇下丁兆,向丁络靠拢了?
莫非丁家人都是魔鬼、天生具有诱惑人的本事?那她怎么不受影响?
姚瑶心头堵着一股疑惑,一直到丁络牵着她上了火车。他们准备坐火车环台一周,做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