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罗依德先生让尤菲产生了帮助世界的思想。”
看了这段之前从来没看过的日记,朱雀终于明白为什么一向崇拜强者为王,热衷杀戮热血的帝国皇室会出现尤菲这样的异类。
感慨后,朱雀再次翻开日记本继续读了下去。
“听了罗依德先生的话,第二天我整个人恍恍惚惚的,在皇姐担心的视线中慢慢爬上我明明开的驾轻就熟的Knightmare Frame。
插上钥匙输入密码,显示屏就开始发出光来。我透过屏幕看见远处皇姐紧张的神色,二皇兄微笑鼓励的面容,卡琳娜那一脸不屑的表情。我甩甩脑袋,告诉自己不要紧张。可是屏幕上的景象变了。我看见上面显示的是一座风景优美熙熙攘攘的城市,就跟罗伊德照片上的那样;但是忽然就变成了一大片废墟,到处是残垣断壁,人的肢体散落的哪里都是。
屏幕上显示的数据以恐怖的速度递增着,耳朵里似乎冲击着刺耳的哭喊,血的味道也涌了上来。明明驾驶舱是有空气过滤器的……
呕意不受克制的涌了上来。
然后我剧烈地呕吐了出来。
在Knightmare Frame驾驶舱里把胃里的东西全吐了出来。
然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最后迷迷糊糊的看到修奈泽尔皇兄担心的脸,以及皇姐惊慌的声音。
后来我又尝试着坐过机甲。但是只要一坐上就会有同样反应。
有了两次不好的体验之后,皇姐终于对我驾驶KnightmareFrame表示坚决的反对。
我想我再也不会接触它了。除非到了世界末日。
除非发生了了不得的意外。除非为了我不能失去的东西。
连枪械也没有再碰过,可以的话我想连会使用的记忆都丢掉。
总觉得就算只是记得就会发生不好的事情。
再后来慢慢听到,一些能耍两下子枪的人又开始叫我“花瓶”。
不过这次我不在意了,花瓶遍野总比尸横遍野好得多。我知道就算我什么都不碰也改变不了任何东西。但是那又怎么样,换任何一种做法牺牲都会更多。
正如几年前我亲眼在帝国两百年大庆典会场上看到的一样;成群结队的穷人疯狂抢夺抛洒的面包和糖果,很多人的脚甚至被踩的粉碎性骨折,到现在潘德拉还有两百万人蜗居在贫民窟里,依靠微薄布列塔尼人救济金苟活着。
皇历2017年10月
今天又是相当无聊的一天,因为得去阿什弗德听父皇的演讲。
父皇在讲台上讲的口沫横飞慷慨激昂。其实中心主题只有一句而已:人与人是不平等的!这种事情难道不是连小孩都知道的么……像站在我前面右边的那个没病总爱装病的红头发女生,人家的胸围大我整整一圈,这就是差距。所以有必要反反复复抑扬顿挫的强调吗?于是每次父皇在上面做演讲我都在下面翻低胸长裙的时装杂志。
我很早以前就怀疑父皇有些不正常了。自从他把头发烫成那样开始。他似乎真以为下面那些尖叫鼓掌的人是在称赞他讲的好。
曾经有一次,我去杰雷米亚卿的邸宅拜访,刚刚进门就听见二楼传来他近乎撕心裂肺的尖叫声,“帝国万岁!布里塔尼亚万岁!!”
响声把窗户玻璃都震碎了。
我以为他被哪个刺客捅了正在做就义的吼声呢,急忙狂奔到二楼查看,推开门一看根本什么事都没有。杰雷米亚一个人对着墙壁鼓掌尖叫个不停。见我来了,他顿时收声,磕磕巴巴的说:
“这个皇帝陛下过两天就要演讲了,臣下这是在训练呢。”
可是父皇对此毫无察觉,或者视而不见。
又过一会,我实在是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