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着牙忍受着既不再推拒也不迎合。
但黑豹却是一个很强壮的人她终于忍不住开始呻吟……
然后她的反应突然变为热烈呻吟着轻轻呼唤:“罗烈……罗烈……”
黑豹突然冷了全身都已冰冷僵硬。
波波反应更热烈但是他却已无能为力。
他突然用力推开她站起来就这样赤裸裸的走了出去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砰”的门又关起。
波波看着他走出去嘴角忽然露出了一种奇怪的微笑。
就在她开始笑的时候她眼泪也慢慢的流下来……“不管怎么样活着总比死好。”
这是她自己说的话她随时都在提醒自己。
她在心里誓:“我一定要活下去。”
“我就算是要死也一定要看着黑豹先死在我的面前。”
活下去也得要有勇气。
有希望就有勇气。
波波心里还有希望她相信罗烈一定会来找她正如她相信这漫漫的长夜总有尽时天一定会亮的。
她已擦干了脸上的血和泪准备来迎接这光辉的一刻。
天当然会亮的。
但罗烈是不是会来?是不是能来呢?二
无亮了。
夭地间一片宁静没有小贩的叫卖声也没有粪车的暄哗声甚至连鸡啼声都听不见。
这里本是个高尚而幽静的住宅区。
黑豹坐在金二爷那张柔软的丝绒沙里面对着窗口看着窗外的晨曦渐渐升起。
在乡下这时他已起来很久了已吃过了三大碗糙米饭准备下田去。
他记得那时候总喜欢故意多绕一点路去走那片柔软的青草地。
他总是喜欢赤着脚让脚心去磨擦那些上面还沾着露水的柔草。
那时在他幻想中这片柔软的草地就是一张华贵的地毯这一片青葱的田园就是他豪华的大客厅。
他幻想着自己有一天能真的坐在一个铺着地毯的豪华客厅里——什么事也不必做只是动也不动的坐着看着东方的第一线阳光照射大地。
现在他的幻想已完全实现。
这客厅里的布置豪华而富丽地上铺着的地毯也是从波斯来的。
他现在是不是已真的满足?是不是真的很快乐?
他赤裸裸的坐着让自己的脚心去磨擦地上华贵的地毯。
他忽然希望:这张地毯是一片柔软的草地忽然希望:“自己还是以前那个淳朴而又充满幻想的男孩子。
人心是多么不容易满足啊?
卧房的门是开着的他已有很久没有听见波波的声音。
“她是不是已睡着了?”
在这种时候她还能睡得着?”
她以前的确是个很贪睡的小姑娘无论在什么地方只要一倒下去就立刻能呼呼大睡。
那时他和罗烈就总会笑她是条小睡虫。
“小睡虫将来嫁了人后若是还这么样贪睡她丈夫一定会被她活活气死。”
那时波波就会红着脸跳起来打他们。
“我这一辈子永远也不嫁人。”
往事就仿佛窗外的晨雾一样那么缥缈又那么真实。
黑豹忽然觉得自己的心在刺痛他忽然想起了罗烈想起了波波刚才在兴奋时呼唤的声音。
“罗烈……罗烈……”
黑豹双手突然握紧像是恨不得一下子就能捏碎所有的回忆。
就在这时候门外已有入通报:“大通银行的朱董事长来了。”
黑豹没有动也没有站起来迎接只简短的吩咐:“叫他进来。”
朱大通夹着他那又厚又重的公事皮包站在黑豹面前。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