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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完針後,太醫又開了些養心蓄力的溫補方子,之後又叮囑一番才行告退。

送走太醫,伯爺回房見守在床畔的夫人身子微晃,連忙上前扶住,略帶著氣道:「夫人又是整整一夜未闔眼。如今天大亮了,你速速回房歇息,這裡自有人盯著。」

說罷,便將孫氏架起。孫氏卻不依,手一推掙扎開來,重又坐回床畔,也氣乎乎的道:「方才你沒聽太醫說,今日解了經脈,小堇隨時會醒!」

說到這兒,她拿帕子抹了抹眼角,接著道:「我這做娘的沒陪她學說話,也沒陪她學走路,堂堂一個伯府千金,卻在別人屋檐下長大……如今她病著了,我總要陪她睜眼,讓她見到的頭一個人是我這個親娘。」

孫氏一席話,噎得楚伯安說不出話來,他收回雙手不再阻攔,只轉頭吩咐下人去備飯。交待了幾樣小菜皆是平日裡頭孫氏最喜的。

匆匆用了飯,孫氏便一錯不錯的望著女兒的臉蛋兒,連眨眼都有些不舍,仿佛生怕哪一瞬女兒睜眼,她卻沒能第一時間發現。

可就這樣一個白天過去了,楚堇依舊沒有什麼起色。

夜裡孫氏也不離開,整夜的熬度著,實在乏得不行了,就握著女兒的手趴在床畔歇歇眼。自是睡不實的,有時更漏一嘀嗒就能將她吵醒,抬頭看看床上一動未動的楚堇,便是一聲壓抑的低嘆。

一日過去了……兩日過去了……

時歲悄然,一個月就這樣不知不覺過去了。

可是楚堇,依舊未能醒來。

初時孫氏時時苛刻不錯眼珠的盼著,時日久了,也好似漸漸認清了,便也不再時時盼了。只是心中有個執念,只要人不咽氣,這麼天長日久的等下去,指不定有一天她就能醒來呢?

孫氏依舊每個夜裡都守在楚堇榻前,不同的是白日裡她會飽飽的睡上四個時辰,養足精神。她想通了,她要陪女兒等下去,等到她睜眼再看這個天地的那一天。那麼有一個前提,就是她不能先將自己折在女兒之前。

期間太醫登門過幾回,無非是另換幾個方子,幫她養精續命。卻也沒有十足的把握,她哪日會醒來。

太醫也已直言相告,這樣的奇症他畢生未曾見過,更無經驗可談,所開方劑皆是遵循古書罷了。如今人事已盡,只能聽憑天命。

聽了這話後,孫氏便不再將全部希望寄託於太醫身上,開始博納民間奇巧。

做法驅邪的茅山道士,跳大繩的鄉間巫醫……都沒少請。可金銀如流水一般拋灑出去,卻沒聽到半點兒迴響。

即便這樣,再有誰提新的路子,孫氏還是願意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心思試上一試。只是從來不見有顯靈的。

這一個月來,楚伯安也未乾等。除了三不五時往太醫院走動外,還連著上了三道摺子,皆是求聖上著有司查辦女兒中毒的案子。

畢竟有眉目的兩方毒源皆不簡單,一個是賜下毒羹的賢妃,一個是曾命心腹丫鬟入過灶間,又與楚堇早不諧的侯府千金姚嘉玥。

第三人雖尚未查出是誰,但這二人已是擺至明面,又皆身份貴重。楚伯安曾求見過賢妃,未得召見。他又登安都侯府的門,結果才將疑竇婉轉一提,侯爺便立時黑了臉,閉門謝客,再不肯見。

頻頻吃閉門羹的楚伯爺,想來想去,除了求聖上出面外,沒有更妥當的法子了。

只是遞上去的最後一道折了也有三日了,聖上既不打回,也不召見,楚伯安不知是何意思。又心想著興許御書房的奏摺早已堆積成山,聖上尚沒過目也未可知。

這日又值金烏西墜之時,孫氏睡醒便來了楚堇的床邊坐著。她有一句沒一句的跟床上的人聊著,儘管女兒未必聽見,可她還是想日日將新鮮事兒說與她聽。

不多時,楚嬈帶著桂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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