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過藥膏塗在兩指上給他輕揉，邊搓邊責備道，&ldo;毛孩子，靠譜點行嗎？&rdo;
茅杉腿上涼，心頭熱，迅速地低頭親了他一口。
&ldo;哎……&rdo;封子嘯沒什麼意見地笑納了這個吻，給他揉完，起身到自己書架上取了本書給他，&ldo;你可以背，但是光背也沒有用。高考卷子閱卷時間很短，你要一下抓住閱卷老師的心，作文結構和觀點要十分清晰，要在合理範圍內奪人眼球。當然，這只是考試技巧，最重要的仍然是你的積累，見識。&rdo;
茅杉點頭。
&ldo;你呢，小聰明真的不少。&rdo;封子嘯手掌摸了把茅杉的後頸，&ldo;會考試，也會猜出題者的意圖，心理素質極佳，所以你才能短時間內追上來。我相信你能考上好學校，但等你踏進高校校門的時候，才是真正應該放下你的小聰明，踏踏實實刻苦學習的時候，懂嗎？那是你踏入社會的一個過渡階段，也是最後的緩衝帶。&rdo;
封子嘯不愧為老師，隨時開啟說教模式。難得這回茅杉沒有不耐煩，挺受教地認真聽完了，重重地一點頭，&ldo;明白。為了你我也會好好學的。&rdo;
封子嘯當年沒聽懂什麼叫為了你我也會好好學的，後來茅杉本科念了臨床醫學，他也只是覺得學醫雖然辛苦，但也不愧為一個值得放置理想和精力的專業和職業，一直到念碩士，茅杉不顧明明更優的選擇，選擇了眼科，他才猛然想起當時那句&ldo;為了你我也會好好學的&rdo;是個什麼意思。
就像為了他而一口應下的籃球賽，為了他而主動提出的掃落葉一樣，從細枝末節的小事到人生大事，茅杉就在嘻嘻哈哈里，把自己的人生定了型。
窗外漸漸轉黑，小區里響起一兩發禮花聲，接著燦爛的煙花升到了空中。
&ldo;呀，有人開始放煙花了。&rdo;作者興奮地站起來，&ldo;配合著你倆的故事，可真是時候啊。&rdo;
封子嘯看向茅杉，&ldo;我一直沒說，謝謝你。&rdo;
茅杉舉起手來捂住了他的嘴，&ldo;別說話，看外面。&rdo;
封子嘯拿出手機發了個視頻邀請，那頭封媽媽接了，&ldo;子嘯，準備吃年夜飯了沒有？&rdo;
&ldo;噯。準備了。&rdo;封子嘯走到窗邊，把攝影頭翻轉，&ldo;我們這外邊有人放煙花呢。&rdo;
&ldo;呀，大城市不是不讓放嘛……&rdo;封媽說。
&ldo;我們這房子在五環邊上。&rdo;封子嘯說，&ldo;可以放。&rdo;
&ldo;啊……&rdo;封媽媽恍然大悟地點點頭，&ldo;茅杉是今晚還是明晚值班？&rdo;
&ldo;明晚。&rdo;封子嘯回道，&ldo;明天我去他醫院旁邊的咖啡廳寫稿子等他，就不給你發視頻了。&rdo;
&ldo;好。沒事。你們倆好好過年。&rdo;封媽媽說。
&ldo;媽媽，新年好。&rdo;茅杉湊過去，&ldo;最近眼睛怎麼樣？&rdo;
&ldo;很好啊……&rdo;封媽媽說，&ldo;你找的那主任，我後來聽人說，國際一流的專家。一般都不親自手術了。你本事好大呀。&rdo;
茅杉笑了笑，&ldo;沒什麼本事，就是一直騷擾了人家好幾年。&rdo;
封子嘯看了眼茅杉，茅杉偏過頭去，&ldo;媽媽還在復原期，還是儘量少看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