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殿下的谋臣之士也未尝不可!”
“哈哈哈,说你是狂生还真是抬举了你!本王且问你,你如此自信,又凭什么相信本王会用你?”
“殿下会用草民的!”李磐一笑,很是自信地说:“朝堂明万两党之争也不是一两天的事儿了,而万党虽然势大,但那个武将出生的万国公不过一介武夫,力大无脑的蠢货!他的气候,是长不了的。所以,殿下最应该担心的反而是明党,试想圣尊一旦驾崩,您作为一个少帝登基,到时候明相一权独大,再来个皇太后垂帘听政,而身边又没几个亲信大臣的殿下,您,又该怎么办呢?”
刘子毓轻眯起眼,听他继续说。
见机会已到,李磐又从袖中掏出一卷书册,递给刘子毓,“这是草民所写的一卷《策论》,如果殿下看了草民的这些文章,还是认为草民夸夸其谈,不自量力,那么草民无话可说。”说着,他递了过去。
刘子毓接过,仔细翻看了一会儿,见通篇下来,都是此人对党争吏治、时政分析很是一番独特老道的见解,心中不禁暗喜,随后,将书卷一阖,云淡风轻笑道,“说吧,若本王以后让你做东宫的詹事谋臣,你又希望从本王这里捞到什么好处呢?”
李磐目光清亮地看着刘子毓,一字一顿道,“思想治国,经邦济世,操庙堂之权,行强国富民之术,这,就是草民一生的所图!”
“哈哈哈……”刘子毓开怀大笑,清爽的笑容舒展在他饱满的天庭间,或许他根本没料到,就是因为这个人的到来,自己以后波澜壮阔的一生就要开始。
※※※※
太子册封大典定在后年的三月春天,然而,虽说距离还有一年多的时间,但是宫中为了筹备此事,早已是忙得不可开交。
其中,最忙的莫过于内廷六局之一的尚服局。
“本尚宫听说,因为你身体不好,多番要求请辞退位,这是真的吗?”
内廷总局的尚宫殿内,端庄富态的大宫女卫尚宫招来尚服局的女官周局正,面无表情问道。
周局正垂首道:“回禀尚宫大人,小的实在年老体衰,体力不支,实在无法胜任尚服局的局正一职,小的请求将这份职位退让给下面的新人。”
其实,是不想参与皇后与万贵妃之间的争斗,想明哲保身吧?卫尚宫眯眼笑了笑,倒也不说什么,只问道:“那选好接任的女官了吗?”
“就是没有选好,所以小的才像尚宫大人征求一下此次女官的任选意见。”
“嗯,事关宫廷人才的选拔,是该好好斟酌一下。”卫尚宫手肘支在玫瑰椅的扶手上忖了一翻,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说道:“对了,明年春天便是太子的册封大典,如今咱们内廷正为这事儿忙得不可开交,嗯,这样吧,你通知四房,此次女官的选拔赛就以太子册封典礼所用的服饰器用为题,在不超出宫廷的典章制度外,看你们尚服局的四大司房谁拿出的主意最有新意,那就任用谁为尚服局的局正吧!”
“是。”周局正恭敬点头。
“新意?”
一接到卫尚宫的这道命令,四个司房的女官开始议论纷纷,其中尤以司仗房的刘司仗尤其不满:“大宫女这口中的新意会不会太不公平了吧?谁都知道,在典章范围之内,像司衣房和司宝房还可以别出心裁,咱们司仗房和司饰房要在太子册封典礼搞什么新意,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是啊,局正大人,这会不会太不公平了?难道就没有其他的方法吗?”司饰房的陈司饰没有说什么,倒是急功急利的徐可莹耐不住性子说了起来。谁都知道,司仗司掌管的是羽舆仪卫等闲杂之事,司饰房掌管的巾栉、膏沐香料等事,如果要在册封典礼上想出什么新意,那简直比登天还难!而她,还有什么希望当上尚服局的最高女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