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怔的站在殿中。
此时詹事府左春坊左谕德韩复解围道:“两位大人都是为了殿下,不必伤了和气嘛。依韩某浅见,不妨诸位为殿下定出一个章程来,按照此章程读书即可。”
这是要给小太子定日程表嘛。对此谢慎倒是并不反对。
小太子确实过于顽劣了些,如果没有规程约束,确实不利于其成长。
不过这日程表如何定却是个大问题。
绝不能由着张天瑞这些老学究来。不然谢慎好不容易为小太子争取来的休假机会就显得意义不大了。
“云坪公以为如何?”
谢慎试探着问道。
张天瑞得了个机会自然就坡下驴道:“是该拟写个章程出来。”
弘治皇帝对小太子近乎溺爱,以至于为他选出的都是严师大儒,当然谢慎除外。
在这些严师看来储君就应该有储君的样子,不能整日嬉乐。
但他们有一个致命的缺点那就是喜欢夸大其词。
朱厚照不过和太监宫女玩乐了半个时辰,就被张天瑞等指为好逸乐,未免太不公允。
“云坪公当执笔。”
谢慎谦虚道。
张天瑞起初对谢慎态度不错,那是因为谢慎是晚辈又只是一个六品赞善,对他的地位根本构不成威胁。
可现在谢慎已经和他平起平坐,并隐隐有超越的架势,在这种情况下张天瑞的危机意识便彻底爆发了。
他冷哼一声,十分自然的接受了这个邀请。仿佛这一切本就是他该得的。
“太子殿下每日听讲内容为儒家经文,老夫以为还应加入前朝史书。”
儒家讲的是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那一套,固然对于统治者很有意义,但毕竟虚无缥缈了一些,需要支撑。
读史可以知兴替,明得失,佐以儒学确实很合适。
“除此之外,还应对太子殿下教习礼法,以尊社稷。”
说到这里,张天瑞刻意提高了些音量,仿佛在对皇太子朱厚照之前的荒唐行径表示不满。
谢慎却暗暗皱眉。
小孩子最烦的应该就是礼法这种东西了。
如果叫小太子读书他还能接受,再加上礼法课那还不得累死。
“教习礼法这种事情确实需要,不过由宫内太监教授更为妥当。”
谢慎不疾不徐的说道。
他看似同意了张天瑞的意见,实则为朱厚照争取到了很多东西。
毕竟太监和皇室是绝对一条心的。即便真的要教习礼法,由太监来教授也会让小太子轻松不少。
张天瑞微微不悦,他本是想从东宫侍讲挑人来教,但谢慎这么一说他也不好开口了。
毕竟文官是外臣,太监是内侍。教授礼法这件事内侍比外臣更合适。
“右庶子说的在理,内监确实更合适教习殿下。”左谕德韩复又跳了出来和稀泥。
张天瑞哼了一声道:“此事还需要再议,先拟个章程出来待老夫看过便奏请陛下好了。”
说完竟是一挥衣袖走了。
接下来就是皇太子用午膳的时间了,其余东宫侍讲纷纷退下,唯独谢慎被留了下来。
“孤多谢右庶子。”
小太子一本正经的向谢慎致谢,脸颊一鼓一颤煞是可爱。
谢慎差点被逗乐了,强自忍住笑意道:“臣不过是尽人臣的本分,殿下折煞臣了。”
谁知小太子却是摇了摇头道:“若非右庶子出面,左庶子肯定会把事情闹到父皇那里。”
皇太子朱厚照对谢慎的印象本是很浅,但经此一事后却是完全记住了他。
谢慎完全站在皇太子的立场考虑问题,这让朱厚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