冽,“她若不动心思,我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她想对付的人是你,我便难以忍受。她也不是小孩子了,是该对自己的行为负责,若摆到授闻那边,也是我得理。何况,凡事都已做全。也算给了林府面子。”
景宫眉没有说话,只是将脑袋埋在他胸前,双手抱住了他的腰,半响才笑道,“相公,今日才发现,原来你也很腹黑。”
宇庆宁不解,“腹黑作何理解?”
“大抵和阴险差不多意思。”她解释道。
宇庆宁脸一黑,“这是拐着弯子骂我啊。”
景宫眉轻轻笑了起来,“虽然腹黑,可是我喜欢。大大的喜欢。”
宇庆宁顿时又欢乐起来,捧着她的脸就吧唧了几口,一脸的春风得意。
守在园门口的紫俏嘴角微弯,心里道,原来小姐也会甜言蜜语,真是长见识了。
临近黄昏,林府的两辆马车从九庄疾驶而出,朝着夕阳落幕的方向蜿蜒离去。那马车车辙骨碌碌滚着,在被烈日晒干的泥路上碾起两道尘土。
林舒真回到林府后闭门不出,林妈和秋环早就被林府的夫人逼问出了原委。林夫人大惊,勒令她们不准再提,自个儿去好生安慰了林舒真一番。林授闻得知此事时,便知是自己二妹站不住理,想到宇庆宁向来的果断,他无奈,只好暗自接受了这个闷亏,顺便找人将陈知瑞给狠狠教训了顿便作罢。
只是纸终究包不住火,也不知是谁泄露了消息,越州城暗地里都说那林家二小姐被人凌辱,甚至传言她被人糟蹋了。林府挡不住流言,林舒真也日渐消瘦,林夫人便将她送到了杭州郊外的一处庄子上养生,私下里却开始为她寻找夫家。自然,这是后话。
宇庆宁和景宫眉在九庄又住了一晚,顾及到丝绸铺子以及秦府内的风云变化,便赶了马车往越州城内驶去。
两人到了秦府馨园时,已过了午膳时分。
他们回屋整顿完毕,紫环便去厨房让厨师烧几个小菜。
厨房内有八个炉子,如今厨师开火替馨园烧了一个炉子,另外一个炉子上煮着一小锅猪蹄狗杞汤,一个十六七岁的丫鬟正小心翼翼地扇着炉底的风。
紫环笑问,“咦,你是新来的吗?这个猪蹄狗杞汤是给谁煮的?”
那丫鬟偏头看了她一眼,神色间带了丝不屑,“这是给我家奶奶煮的。你又是谁?”
她语气无礼,紫环听得皱眉,只是听到“奶奶”两个字,她立剂警觉起来,“奶奶?这秦府有新奶奶了?”
丫鬟很自得地飘了一眼道,“那是自然。我家小姐如今住在瑾瑜院的三夫人那里。三夫人说了,耀哥儿小少爷是宇三少的儿子,那么我家小姐迟早要被抬成二房,那不就是二奶奶了吗?”
正在烧菜的厨师捏了一把汗,这小丫头还真是什么都敢说。
紫环一听,知道此人应该就是入府的韩楚珊的丫鬟,她气得火冒三丈,抬手就给那小丫鬟一个耳光,冷冷道,“如今尚未弄清那耀哥儿是谁的孩子,你就这般“奶奶”、“奶奶”地叫唤,知道的心里都会不屑,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家少奶奶怎么了呢!这秦府里如今就一个三少奶奶,你家小姐不过是个未出阁先生育的女子,你是哪来的底气竟会这般恬不知耻!”·非·凡·手·打·团·比·邻·有·鱼·手·打·
小丫头是韩楚珊的贴身婢女菖蒲,菖蒲猛然间被甩了一个耳刮子,脸上恼恨,听到紫环明里暗里讽刺自家小姐未出阁先怀孕,她就怒了,“你凭什么打我!”
紫环向来是个能气人的,她不搭理菖蒲,只是轻飘飘看了她一眼,偏头对那厨师道,“秦伯,这府里炉子再多,也不能轻易被来历不明的人用啊。若是沾了什么不良习气,让主子们用了,多晦气。”
秦伯讪讪笑着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