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已经走出了自己家,盛又夏不放心唐茴,让她打电话给荣煜城。
“让他把车开进来吧。”
“行。”唐茴拿出手机打了电话。
盛又夏很快被傅时律带回了屋内,她在门口换着鞋子。
“刚才要是真碰上了,我就跟他好好解释。”
“他要是真能听得进去,就不会来找你。”
傅时律心里都想好了,温在邑要真敢来,就要他好看。
屋里温暖舒适,盛又夏将外套给脱了,傅时律上楼时,收到了一条信息。
他看眼号码,就是陆念刚才打来的那一串。
“时律,他是抱着温太太骨灰盒一起来的,我拦不住他。”
傅时律目光紧盯着骨灰盒三个字。
他脸色变得阴鸷起来,姓温的真敢做出什么过分的事,他不介意当场把那盒子里的东西全撒了。
“我知道了。”他给陆念回了几个字。
陆念捧着手机,脸色有些激动,傅时律总算不再是对她不理不睬的了。
“以后他要还有什么过激的行为,我会第一时间告诉你的,我很担心你的安全,也希望你太太和你母亲都能平安无事。”
傅时律扫了一眼,就没再回了。
陆念盯着手机一直在看,等了许久,都不见傅时律回她。
温在邑从卧室出来,他几天没有好好合眼了,刚睡了一觉,还是觉得头脑发晕。
陆念听到开门声,忙将手机放起来。
“在邑,你醒了。”
温在邑拖着沉重的双腿走向客厅,陆念赶忙过去,她倒了一杯温水递到他手里。
“伯母的事你暂时放放,自己的身体要紧,你要是垮了,谁去替她讨回公道?”
温在邑一口气喝掉了半杯,有些自嘲地说道:“你觉得凭借现在的我,能替她讨回来什么?”
陆念趁机小着声音,“傅太太应该不是故意的,可能是伯母太想要一个结果了,她以为这样做了,傅家就能放过你……”
“不是故意?”
温在邑积压着情绪,似乎又要爆发出来,“当时在场的人不是一个两个,那么多人都说了,是秦谨让我妈跳下去的!”
陆念手轻放到温在邑的肩膀处。
“那不是还有盛又夏在场吗?肯定是因为她怀着孕,傅太太怕惊到她,所以跟伯母说话时急了点……”
温在邑双手撑在桌上,脸上涌起痛苦的神色。
“出事到现在,她连一个电话都没打过给我。”
就算现在当不成朋友了,那她连安慰他一句都做不到了吗?
“你别这样想,或许她是不知道怎么面对你。”
她轻拍温在邑的肩膀。
“也有可能,她觉得伯母的死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所以不需要向你解释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