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
引来曲疏月短暂又失落的蹙眉。
不是。他还来真的啊他。
不管他们家那朵风雨中成长起来的荆棘玫瑰了?
曲慕白没再理会孙女,见陈涣之也已经答应,笑着说:“好,那我们两个老头子,就做主了。”
陈涣之竟还点头:“听爷爷的。”
听你大爷!
曲疏月在心里骂了一句。
陈涣之掀起眼皮,漫不经心的,倦怠的眼神扫过她。
见曲疏月瞠目,他仿佛觉得还很有趣,淡勾了下唇角。
趁两位老人家聊细节的功夫,她借口接了个莫须有的电话,出来呼吸新鲜空气。
在里面坐着太闷,一口恶气堵在胸前不上不下,曲疏月快窒息了。
她在草丛中站了一会儿,微凉的夜风吹在身上,隐约有点冷。
一转头,看见陈涣之也走了出来,曲疏月忙把手机贴耳边:“方行,我听着呢,您接着说。”
她侧了侧脑袋,装作认真听分派的样子,像没看见陈涣之。
为了力求逼真,曲疏月过个秒,就要嗯上一句。
陈涣之拿出手机,手指飞快的按下一串号码,拨出去。然后抬起头,等着看曲小姐的反应。
耳边忽然响起的手机铃声吓了曲疏月一跳。
那段尖锐的音频,半点屏障都没有的,钻进了她耳膜里。
曲疏月下意识的偏了偏头,把手机拿远了一点。
她不由自主的皱眉:这一把演砸了!丢人。
再一看手机屏幕,归属地在京市,尾号还有点熟悉。
见她寻思上了,身后的陈涣之出声提醒:“这是我的手机号,曲小姐存一下吧。”
“”
就知道没这么寸。肯定是他捣鬼。
曲疏月做了一个深呼吸,假装刚才的洋相没出过。
转头时,她故作淡定:“你怎么会有我的号码?”
问完她就恨不得劈了自己。
陈涣之握着手机,闲闲指了下后面的包间:“你爷爷,刚才当着你的面给我的。”
“哦,忘了。”曲疏月破罐破摔。
陈涣之斜睨着她:“那你忘性够大的,拢共不到一小时。”
她无辜的耸肩:“谁知道呢,也许根本不想记得这些,心不在焉吧。”
不想记得什么?这场挂羊头卖狗肉的相亲宴?还是不想记得他。
听说曲疏月在伦敦,谈了个很了不得的男友,牛津法学院的高材生,姓顾,家境优越,在她面前还是个恋爱脑。
两个人很是甜蜜,但回国后就分了手,具体怎么散的,不太清楚。
也只不过就是,听从英国回来的同学,偶然间说起来。
当时陈涣之站在阳台上,凝着眉头抽烟,面容冷淡的听他们讲完。
等有人看过来时,他已转过了头,仿佛什么都没听见,未置一词。
曲疏月见他仍出着神,也不想多说,绕过他身侧上了台阶。
她刚踏上一块青砖,听见陈涣之叫住她:“曲疏月。”
她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