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小曲可不太想嫁给你啊,不信你问豆子。”
雷谦明附和道:“嗯,昨天晚上在酒吧,她接她闺蜜的时候说的,好多人都听见了。”
陈涣之单手拢火,偏过头,点了一支烟,慢慢吸上一口:“我知道。”
不必他们特别来调侃,曲小姐的态度够明显了。
只要长了眼睛,智力稍微正常一点,就能看出来。
雷谦明睁大了眼,小声诧异道:“陈少爷反应这么平淡?”
这一点也不像他心高气傲的性格啊。
往常都是姑娘追他,追不上还哭天抢地的,他也不带看一眼。
现在怎么了?当大孝子当到这个份上吗?
曲疏月灌了两杯,稍微抹了一下嘴角,没敢真把自己弄醉。
真醉了控制不住肢体,不好搞事,有个微醺,八分像就差不多了。
她搁下雪莉杯,对顾闻道说了声:“失陪一下。”
曲疏月提着裙摆,往一群公子哥儿中间去了。
她站在外围,和小金豆打招呼:“谦明,祝贺你举办展览。”
雷谦明被灌了不少酒,大着舌头:“不过是办着玩儿的,小打小闹。”
曲疏月呀了一声:“这么大阵仗呢,还小啊?你要多大是大。”
胡峰猝不及防被酒呛到,转过身,扶着陈涣之的肩膀咳嗽。
陈涣之耸了一下肩,推开他:“你上别地儿整这死出。”
他看了下曲疏月,没端酒杯,眼下却有一层深浅不一的蔷薇红,喝了酒过来的。
曲疏月和雷谦明说了几句话,又朝泳池那头靠近了一点,走到陈涣之身边。
曲疏月没开口,胡峰就先跟她打听:“顾律师回来支援祖国建设了?”
她眼珠子缓慢的转动一下,眼神迷离:“嗯,顾哥哥在律所上班。”
泳池边金鼓喧阗,曲疏月的声音听起来,像天际的夜云一样漂浮着,有种不真切的朦胧。
陈涣之担心她喝多,会失足跌进泳池里,就往她身边靠了靠。
人毕竟是他带出来的,还要平安无事的送回曲家,才算顺利交差。
总不能第一次邀人赴会,就弄一身的不愉快回去,别说他家老爷子不答应,也难跟曲老先生回话。
但曲疏月不对劲,她一边和人说话,一步步往岸边挪过去。
下一秒,有一个服务生路过,高 举的托盘擦过她眼前时,曲疏月顺势把上身往后一仰。
连在身边和她说话的胡峰都反应不过来。
但陈涣之手很快,他长臂一伸,在曲疏月快掉下去时,稳稳托住了她的腰。
曲疏月后仰的动作生生顿在了空中。
她的瞳孔因为惊讶而放大,咬着后槽牙:“谢谢。”
陈涣之把这点微妙的变化收在眼底。他笑了笑:“不客气。”
他扶着曲疏月站稳后,胡峰紧着问:“没事吧你?”
曲疏月摆摆手:“没事,刚才不小心而已。”
还真是挺不小心的。特意走到他身边来落水,目的是什么,不言而喻。
想让曲院长觉得,他没把他孙女照顾好,以后也可能照顾不好。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