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涣之骂了一句,嘴翘得?比耐克还歪:“有婚姻吗你俩?光棍两个。”
胡峰笑他:“您有,连门儿?都进不去了,您是真有啊。”
陈涣之摸了茶几?上一包烟,偏头点燃了:“我是让她一个人好好静静,这叫识趣。”
“是,陈公子最识趣了。”雷谦明躺着来了一句:“犟呗,谁他妈能犟得?过你啊。”
“”
陈涣之漫不经心地抽完一支烟,笑着摁灭了。
他忽然问?:“谦明儿?,高中的时候,你觉得?曲疏月对我怎么样?”
“讨厌吧,什么人才会喜欢和你坐同桌,她那是没办法。”雷谦明想了没想就说:“结婚也是迫不得?已的,她上辈子是不是造什么孽了,你可着她一人使劲儿?祸害啊你。”
“我不跟你说了,你根本?不懂。”陈涣之急于找个人分享他痛快的喜悦。他又盯上胡峰:“喂,你说,曲疏”
一阵粗鲁的呼噜响起,打断了他全部的思路。
算了。对着两头牛,这琴不弹也罢了。
陈涣之又点了一支烟,走到窗台上,白色的烟雾浮动在眼前,被风吹远了,和夜色融为一体。
他抽抽停停,低着头,笑了又笑。
露台上漆黑一片,只有指间那一点星红,在海浪声中闪动。
胡峰他们都睡着了,陈涣之关好门,乘电梯到前台去要房卡。
核对过身?份之后,房务中心的人和他一起回了房间,用卡刷开了门。
廊灯没有关,隐约照得?见室内一丝轮廓,沙发上躺着一个人。
陈涣之走过去,把已经累得?睡下的曲疏月抱起来,放回到床上。
他松开搭在她腰上的手,俯下身?,在她额头落下一个吻。
陈涣之的嘴唇往下,又亲了亲她的脸,气?息长?久的停留在上面。
他轻声说:“曲疏月,你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笨蛋。”
海边的阳光总是份外耀眼。
隔天上午, 陈涣之是?被窗帘缝里透出的一丝强光闪醒的。
他生理性地皱了一下眉,转身往旁边一揽,扑了道空。
陈涣之睁开眼, 飞快地翻身下床, 嘴里叫着曲疏月,前前后后寻了一遍够。
最后才意识到偌大?的套间里只剩下他自己。
他拿起手机, 给曲疏月打电话,那头? 只传回一道冰冷的女声?, 已经是?关机状态。
气得陈涣之一抬手, 把这块没用的废铁随手扬在了床上。
玩消失的人, 这会儿正在飞机上, 蒙着眼罩睡得正酣。
快在京市降落时, 曲疏月才从一场梦里醒过来, 梦里吵吵闹闹, 她站在树底下看?陈涣之打球。
到了高三?, 陈涣之已经很少?打比赛, 复习任务太重,但偶尔手痒, 还是?会和外校来上一场。
他一上了场,总是?惹得很多女生坐不住,低年级的课都不上了,找各种理?由往操场上挤。
曲疏月从来不肯凑这样的热闹。同一群人乌泱泱往上挤,不像话, 太折面子。
但她坐在教室里看?书, 十分钟翻来覆去, 开始翻到的是?哪页,手上还是?哪页, 心早就飞走了。
她推着行李箱出来,在机场临时叫了个车,回了雅逸居。
和陈涣之结婚后,她搬到了西城区那套复式平层里,很久没回来住过。
但她现在不想走进那套婚房,也不想面对乱七八糟的婚姻。
结婚前她跟人讲,她曲疏月不喜欢陈涣之,坚决不结这个婚。
新婚当晚她冷冰冰一身刺,坐在陈涣之的对面,态度强硬地和他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