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莉娜降下车窗,冲她招手?:“这里。”
“不用你喊我也知道。”曲疏月坐上去,关上车门:“这里就一辆豪车。”
余莉娜弹了弹指甲:“在江城,这算什么豪车啊?我们这里人?不藏着掖着,不像在你们那儿,胡峰天天就开个帕萨特。”
曲疏月松了松身上的披肩:“那你要他开什么 ?开库里南招摇过市啊?怎么可能。”
“哎呀,哎呀。”余莉娜像忽然被戳了心窝子:“艳阳高照的天,提他干嘛,晦气。”
曲疏月往车窗外看了看,太阳已经落山,大团乌云都?走到了一处。
她故意很懵懂的口吻:“就快下雨了,哪儿来的艳阳高照啊?”
“你烦不烦?”余莉娜撅了老半天嘴:“别说他了好吧。”
司机一直往常熟路开,老道地停在一栋两层高的样楼前。
曲疏月下车时,微仰脖子看了看,整栋楼隐蔽在茂密的泡桐树中,门口的两根罗马柱高高耸立,两扇红木框玻璃门紧闭着。
如果不是莉娜带她来,光是她自己路过这里,根本不会想到是个吃饭的地方,还?以为是久无人?住的废宅子。也许哪一户远渡重洋的人?家留下来的。
余莉娜挽着她往前走:“这是江城这两年,位置最难订的餐厅了。”
曲疏月往里扫了一大圈:“看出来了,大厅里连位置都?没有,怎么会好订?”
她讲了个冷笑话,余莉娜咂咂舌:“吃饭的地方在后院呀,这里的厨子每个月就开三次火,不是熟人?不放进来的。”
曲疏月瞪大眼?睛去看她:“那他们还?挣什么钱?喝西北风当饱呀。”
她虽然不爱应酬,但在京市也参加过不少宴会,掌勺的厨子也都?是顶难请动?的。
可也没有谁像这边这么离谱,一个月才做三回菜的。
余莉娜冲她眨眨眼?:“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这个等会儿,也不过就是一道菜的功夫。
那道冬瓜笋干汤端上来,曲疏月尝了一口,惊道:“燕窝的味道?”
她紧着拨了拨碗内,确实?不见半点燕窝的影子。
余莉娜笑:“现?在知道人?家的本事?了吧?”
“这怎么做的?”曲疏月抬起?头问:“太厉害了吧。”
余莉娜耸了耸肩:“我要知道不是成大厨了?”
吃完这顿饭,曲疏月擦了擦嘴问:“还?有什么安排啊?是不是就送我回酒店了?”
“哪能啦。”余莉娜拎起?包,示意她起?身上车:“带你去个好地方,包你满意。”
余莉娜带她去的是一家私人?会所,走到门口,曲疏月就被霓虹灯闪着眼?睛了。
她用手?包挡了挡:“好刺眼?。”
“那你别放下来了。”
“为什么?”
“到了里面,你更睁不开眼?睛。”
“”
曲疏月半信半疑地往里进,不过几步就叫她站住了脚。
金碧辉煌的大厅中间,摆了一艘巨大的海盗船,上面站着成排的男模。
她看见一个年轻小姑娘坐在甲板的沙发上,五六个胸肌裸露的皮裤小哥围着她热舞。
好家伙。那小姑娘笑得嘴都?快合不拢了,五颜六色的灯光下,曲疏月甚至能看清她的两排牙。
敢情这里是个盘丝洞啊。
她拉了一下余莉娜,正想说,这是正经地方吗?要不我们出去吧。
但还?没说话,旁边已经有个刚进来的女孩哇了一声。
惹得曲疏月闭上嘴去看她,只听她对同伴说:“有这种?好地方,怎么不等我死?了再告诉我?我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