吊带从两侧掉了下去,露出大半光洁的肩膀,裙摆被推起来,堆叠在她纤细的腰间。
他的鼻尖深嗅着她的颈间,温软的体香充盈在他的世界里,情/药一样迷人心智。
陈涣之忍不住张嘴含咬了一口,很快留下一个闭合不了的齿环,像某种隐晦的喻示。
曲疏月吃痛地嘤咛一声。他被惊醒,睁开眼看了一阵那道?红印,咽动一下喉结,更?急更?烈地再度吻上去。
她没经历过这?种阵仗,因陌生带来的恐惧,叫曲疏月越发?的紧张。她的指节屈起来,紧紧扒住身?下的床单,像漂在湖面上的一株水草,悠悠荡荡的,没了魂。
要把她打捞起来的人,这?个时候了,热热吻着她的耳垂:“曲疏月,你?告诉我,我是谁?”
曲疏月仰起头,睫毛垂下,一双眼紧闭着,声音细细:“你?是陈涣之。”
他不满意,又?流连忘返的,回过来搅弄她的唇舌,吮起一阵清甜的津液。
气喘吁吁了,又?再问她一遍:“我是你?的谁?”
曲疏月只剩进气,俨然没了出气的份,弱道?:“丈夫。我的丈夫。”
陈涣之再度吻进来时,曲疏月微弱地抗议道?:“这?床很多年了。”
他停下来看她,粉面红霞的一张脸,漂亮得不可思议。
陈涣之好?笑地问:“什么意思?”
她急切咽了一下口水说:“怕经不起折腾。”
“”
陈涣之在她身?边躺下来:“对?不起,忘了这?是在你?家。”
曲疏月起了疑头:“你?当真醉了?”
他笑:“不是头太晕的话,就停不下来,早成事了。”
曲疏月的身?体里余韵未平,问出一句懵懵懂懂的话来:“成什么事?”
“你?说呢?”
她反应过来,脸上又?是一热:“”
曲疏月歪在他怀里,静静靠了一会儿?。平复下来之后?,她说:“我去给你?拿睡衣。”
陈涣之点头:“嗯,麻烦你?。”
曲疏月放下睡衣后?,把卧室留给他,自己去了里间洗澡。
等洗完出来,陈涣之已经躺好?了,他怕光,用手肘挡在眼睛前。
曲疏月坐到床边,伸手拉了一下灯绳:“睡吧,很晚了。”
她钻到被子?里,掺进一身?百合花束的香气,燎得陈涣之心头火旺。
他转个身?抱住她,鼻尖深埋进她的头发?:“嗯,今天晚上”
曲疏月截住他的话:“你?喝多了,没事 。上次我也喝多了,咱俩扯平。”
她听见一声哼笑。不知道?陈涣之在笑什么。
也许笑她睁着眼睛说瞎话,笑她一叶障目的逃避事实,笑她好?笑。
可在逃避的事实是什么,谁又?能说得清呢?也没有?标准答案可以?参考。
他是撒酒疯,是男人到了年纪面对?妻子?的正常需求,他可以?是任何。
但曲疏月不能往深里想,想多了,她又?会走进七情六欲的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