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卫小郎悻悻然不说话了,眼睛却瞧着明宝盈,觉得她的脸蛋真像他三嫂嫂捏在手里的小巧绣圈,白绸绷紧,勾上柳眉樱唇。
小题大做
明宝锦和老苗姨是从后院拐进来的,外头响动这样大,朱姨和明宝珊却静静待在屋里不出来。
母女连心,明宝珊这一病,朱姨就什么都不想理会了,她倒宁愿叫那伙人得逞,撅了这窝不叫她们蹲着,好歹能逼着明宝清、蓝盼晓豁出去脸面给她们挣出路,她俩一个是主母,一个是嫡女,总比她一个下妾有门路。
可眼下这日子还能挨过去,她们就还糊着稀烂的脸面,累得明宝珊病中煎熬!
明宝盈听见身后有脚步声,转脸一看,一老一小,就摆摆手让她们快回去。
卫大嫂还在说:“咱们青槐乡也算好地方,往东往南往北去了,不是这个官爷的田产,就是那位王侯的庄子,哪些不是天上贵人,我是不晓得这几位从前如何风光,我只知道她们是遭圣人厌弃的,一家子郎君都生死不知了,只留下这些个女娘。若是有些个咱们小民不知道的隐情、仇怨,一个不慎,难保不会连累咱们。”
明宝盈真是小看了卫大嫂,凭空捏造的一番话,偏偏还被她说得像未雨绸缪。
这下,连那个温敦中庸的里长面上都露出了一丝动摇,他觑了明宝盈一眼,正要开口,忽然隐隐听到一阵马蹄响,转脸看去,就见一匹黑马疾驰而来,马背上素衣女娘一手握缰一手扬鞭,身子前倾似虎豹怒冲,直到马儿到了他们跟前都刹不住蹄子,兜了一圈才缓下来,扬得满院沙尘。
明宝清抬腿直接从马背上飞下来,而背后的蓝盼晓整个人都快被晃散了,沿着马背滑溜下来。
蓝盼晓见到门口被人堵成这样,刚想开口,只觉喉咙口一股腥气涌上来,连忙捂着胸口压住。
“诸位有何事?”明宝清的帷帽早就在纵马狂奔时被风掀落了,露出一张美丽却又冷肃面孔。
黑马在她身后打着响鼻,蹬着蹄子,不懂马的人也看得出这是匹宝马良驹,身形比寻常驽马大一倍,脸、眸、鬃、蹄都极漂亮,马额上的白刺毛像是裹着风的一团流星。
硕大的马头悬在明宝清发顶,可她一点也不害怕,而是一边看向里长,等着他回答,一边反手去挠马儿的下颌安抚。
黑马‘哼哧哼哧’着,时不时‘咴儿咴儿’地叫着,似乎是觉得不过瘾,还想再跑。
卫大嫂等人都被突然出现的明宝清震了震,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又听到一声有些气急败坏的怒喝随风追来。
“绝影!”
严观真是快气死了,明明是自己的马,被明宝清一拽缰绳扯着嚼子就跑起来了,人家鞭子空抽一计,叫它兴奋得连尾巴都炸开了,倒扬了一地的尘土给他吃!
“你跑这么快做什么!?”严观翻下马,走到自己那匹贱嗖嗖的马头前瞪着它。
绝影喷了喷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