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耶对阿娘很好?,我阿兄对阿嫂也?好?。”
钟娘子的目光从玉钗上移开,落到姜小郎脸上,她轻声说:“我知道。”
寻常百姓家,因娘子害口而?试图去温泉庄子上买鲜菜的郎君不能说绝世罕有,但一定是少之?又少。
虽说那?鲜菜最终也?没买回来,人家根本不卖一株半株,但心意要紧,姜大郎走过的山路,敲门时的忐忑,赔过的笑脸都不是假的。
“所以,像不像三分样,”姜小郎翘起唇角笑了起来,又说:“你别?害怕。”
知道了姜小郎和钟娘子婚事的孙婶子虽然长舌,却不至于生事,只是在走过周家时忍不住多回头看了两眼,心下感慨之?余,又进蓝家讨一碗水喝。
家里?正好?没什?么人在,林姨去豆腐坊做工了,明宝锦在游家学堂,老苗姨忙好?了午膳,擦了把身?子正在歇息。
蓝盼晓迎了她进来,秋香色的衫,褚色的襦裙都是洗了多次的旧衣,色泽黯淡却柔软,但却有了几件新首饰,缀在她腕间、耳畔、发髻里?,将她整个人都点得容光焕发。
“唉,三娘子、四娘子都念书去了,苦了你支应家里?。”孙婶子的眼睛在茶碗沿上滚来滚去,耐不住问:“你家大娘子呢?”
“不辛苦,她们都顾着家里?呢。”蓝盼晓浅笑着说,“里?正不是请石匠来做个滚碾么,她去看了。”
“噢,”孙婶子喝下一口水,问:“你们凑那?个钱吗?”
蓝家种粮很少,豆子也?不多,孙婶子问这?句话是想听她说没有,因为?孙家也?没凑。
“大娘子打算凑了,”蓝盼晓却说:“平日里?要碾些什?么也?方?便。”
而?且游家和黑大他们秋收后的粮都可以用,文先生名下亦有免粮的份额,有些田产挂在他名下,秋后也?会有一笔粮。
若不凑这?个份子,也?可以用碾,但碾米碾面都得缴钱,或者留下一些米面,若是碰上凑份子的人家要用,就?得排后头去。
明宝清以长远计,一开始就?把份子凑了,先不论日后,就?是眼下做碾的时候,说话做主都能方?便些。
“做不了。”石匠把明宝清画的纸张一推,不看,又别?过头只跟里?正嬉皮笑脸的,就?是不理她。
黑蛋白了他一眼,很宝贝地把纸折好?还给倚在门边的明宝清。
明宝清看着不远处那?一块空地,忽道:“那?你打一个碾轮呢?要扁一些。”
“做不了,做不了!”石匠摆摆手,看杜里?正。
其实依样画葫芦,石匠费些功夫未必做不了,最主要是想加钱。
杜里?正也?知道他这?德性?,无非是仗着这?附近乡里?就?他一个石匠想坐地起价。
虽说滚碾的价钱本就?有先例,但依着明宝清的想法这?么一改动,就?不好?说了。
杜里?正清了清嗓子,正想着磨磨价钱,却听明宝清问:“真的做不了?”
石匠吊儿郎当地摇着头,明宝清略一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