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人有时候不是讲道理就能过得去的。
“敢问殿下,那个妇人寻到了?吗?”
“抓到了?,连带着牵出一窝子犯官罪奴,原本都在各地方?上的驿田、驿站、官园里做苦役的,这两年随着运粮运银之类的事一个个回了?京,唔,就跟明真瑜一样,不过严中侯做得是蹩脚了?些,不及人家那么,无可挑剔。”萧奇兰的语气随意,听得明宝清愈发紧张,“所以,那些旧人统统要查一遍。”
明宝清闻言更是心头大震,“陇右也查吗?”
“只是核验身份而?已?,若无差错,也不会要了?性命。你阿兄老老实实待在军中,怕什么?”萧奇兰问。
明宝清斟酌着言语,慢了?半息,匆匆道:“邵阶平掳了?游小郎藏进兽苑里,企图污栽他纵火一事,殿下知道吗?”
这话其?实很不该说出来的,鲁莽又?无礼,萧奇兰完全可以发火的,但她?没有,她?甚至可以说是很耐心地解释了?一番。
“我不曾着人留意邵阶平。严中侯在千秋节那日只负责楼前的守卫,他养的那些食生肉的鹰犬拉出来表演狩猎又?不喜庆,人家还?指望严中侯他日有大作?为,怎么会连带了?他呢?邵阶平与你们是私仇,这一桩,不要算到我头上来了?。”
这话压得明宝清要谢罪,但跪下的时候萧奇兰又?问:“留疤了?吗?”
明宝清怔一怔,道:“留了?。”
“他心疼吗?”萧奇兰总对他们相处间的某些小细节很好奇,这其?实让严观很头疼,让明宝清也很无语。
过了?一会,明宝清才说:“疤痕新?嫩时是粉红的,他说跟他磨掉那个胎记很像。人总是要留一点疤的,就当是树木的年轮吧。”
萧奇兰笑了?一声,道:“了?不得,你真是好喜欢他了?。”
这话里的笑声听起来格外鲜明,像是有点出乎意料。
裙踞在榻上滑动着,声音很细微,萧奇兰似乎是坐起了?身,忽道:“母亲好些日子没召我入宫了?。她?斥我自作?聪明,错漏百出,证据还?全是断的,只够料理一些小喽啰。”
明宝清不敢应这话,可萧奇兰还?在说:“母亲说得对。”
黑暗中传来她?走?动的声音,明明是很轻的脚步,明宝清却听出了?沉重的意味。
珠帘被撩起,滑落时又?碰出不合时宜的脆声。
明宝清循声看过去,问那个模糊的黑暗人影,“冬日里,殿下还?用珠帘吗?”
“阿娘死时是夏日,这里的陈设没有换过,留在了?她?去世那一日。”
萧奇兰轻描淡写地承认了?由礼部传出来的那些风言风语,明宝清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装聋作?哑。
“殿下……
在明宝清僵立的时候萧奇兰已?经走?到了?跟前,忽得向她?伸出手,但只是擦过她?的胳膊,推开她?身后的门。
月光流泻,萧奇兰的面孔袒露出来,还?是一样的细腻淡然。
她?看着明宝清惊疑的神色,笑了?起来,说:“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