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姑娘,清琮的声线虽温和却也分量十足,“王妃断无老师所言那般,她言行有度,敏慧坚毅,在王府,王妃与本王如何相处皆是我们夫妻之事。”
夜珩的话让严汀气笑了,拍了下他们面前的石桌,“你是在嫌弃老夫打扰了你们?”
夜珩未语,狭长的眼眸静静地看着他,显然就是这个意思。
严汀:“……”
见他似乎又要发火,素凉乖乖地斟了一杯茶,递到他的面前,“老师请喝茶,您有事找王爷,还是先坐下说吧。”
严汀冷笑了一声,茶都送上来了,他也不至于一直跟个小姑娘计较,伸手接过来,“这才像话。”
素凉方才松了口气。
刚要坐下,就见那老头儿又瞪她。
这点看人眼色的本事还是有的,素凉扯了扯夜珩的袖口,声音又软又糯,“王爷,臣妾……”
“王妃是自己人,老师有何事说吧。”夜珩淡然地搂着素凉坐下。
“你要气死老夫吗!”
才消了一点气的严老将军顿时又吹胡子瞪眼,他在战场上叱咤风云,偏生一对上这臭小子就容易生气。
夜珩环着素凉的手半点未放开,眼帘轻掀,眉色深重,此刻看起来依旧是清冷的模样,“老师,怒则伤肝,肝火旺盛,于身体无益。”
“逆徒!”
严汀未曾想过,这短短不过月余光阴,他竟然将这异国公主看的这样重,当真是红颜祸水。
素凉不可能真让这两人一直因为她而僵持着,随即离开夜珩的怀里,“王爷,臣妾还有事,你们先聊。”
他的王妃这么乖,夜珩薄唇轻抿,那双生的极好看的眼睛里溢出温柔,“伤口不要碰到水了。”
严汀就在旁听着,表情都懒得装,讽刺而嫌弃至极。
就手指尖包着的伤口,能有多重!
素凉离开后,夜珩又恢复了以往淡然的气质,矜贵而冷漠,跟方才哄女人的模样千差万别。
对他的转变,严汀额角一跳,“你方才装的?”
夜珩长眸微顿,不明白他的意思。
而这一切严汀却觉着他是承认了,忽然就放下了心,长叹了一口气,语重心长道:“老夫明白,好歹是陛下亲赐,你对她好也是应当,不过她终究是幽国人,你还是要防备着,枕边人若是有异心,你夜难安枕。”
他家王妃不在,夜珩也不欲与老师争辩,安静地听他说完话。
不过……夜难安枕?
夜珩抬手揉了揉眉心,似乎在纾解自己压抑而克制的情绪,想到昨日夜里,小姑娘沐浴完香香软软的模样,还不老实地在他怀中蹭来蹭去,他……确实难安。
见夜珩点头,严汀蓦然觉着孺子可教,这才想起正事来,“老夫今日被陛下叫去御书房,正巧遇到三皇子出来,可他脸色极其难看,口中说要找你算账。等我与陛下商议完朝事,听说三皇子来找你了,就过来看看。”
说道这事,夜珩清隽的眉眼掺杂着冰凉的笑意,危险而诡谲,只听他从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