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幽国,元大人给你布置了任务?”
郁生沉让下人拿了下下酒菜过来,起身亲自给宗华斟了酒,“这一杯给宗大人赔罪。”
宗华微顿,随后朝他摆摆手,戏谑着,“郁大人官职高,迟了就迟了,这般客气做什么。”
“之前丰盛一案,是四皇子他们做的。”郁生沉的语气透出一抹复杂,他与宗华碰了下杯,“当时收买你不成,就想陷害你,可被元大人察觉了,证据来不及销毁,就给丰盛了,反正他也是被人安插进来的。”
闻之,宗华端在唇边的酒,实在喝不下去,他再没了方才的笑意。
郁生沉心口沉了沉,“我早就知情,本想将证据交上去,连同三皇子遇袭的事情一并安在他的头上,不过被尚书大人压下了。”
“唐大人吗?”宗华问道。
“嗯。”郁生沉点头,“唐大人许是知晓三皇子遇袭是摄政王所为,他不愿冤枉任何人,即使是个奸佞之辈,且他也不愿卷入夺嫡党争。”
“唐大人选择明哲保身。”宗华饮下烈酒,“他也不想你参与其中。”
“嗯”。
“他若知你还是个细作,估计能亲手剐了你。”宗华忽然觉着,这位不动声色的唐大人才是他们的敌人。
“再跟你说一件事。”郁生沉又给他斟了一杯酒。
宗华谨慎地盯着他,睨着眼前的酒都不知道该不该接。
“我投诚了,再不为幽国做事,打算在启国正式走上仕途,为民请命。”郁生沉说得轻巧。
果然,宗华听得心惊肉跳的,他难以置信地问道:“你疯了吗?”
“宗大人一身才华,只因家境贫寒,幽国给了你家人安身立命的银两,才沦为细作,幽国君主无能,你为他们办事,不觉可惜了吗?”郁生沉劝道。
宗华满头黑线,“你这是想将我也策反。郁大人这般托出,就不怕我告知元大人,或者公主吗?”
“随你怎么想。”郁生沉见他饮下,又给他斟满了酒,“不过你若是敢做出什么对启国不利的事情,我不会放过你,宗大人怕是还没进过刑部吧。”
宗华:“……”
宗大人气急,喝下了酒,“郁大人这就开始威胁我了?”
“嗯。”郁生沉没什么不好承认的,“若你听劝,往后有事,我定然相助,若你执意如往昔,也随意将我叛变的事告知元大人,或者公主。”
宗华心中顷刻满是郁气,他确实颇为忌惮那位元大人还有公主。
“哦,对了,还没告诉你。”郁生沉不紧不慢地说着,“公主已然带头叛变了,她一心只想灭了幽国,而我们那位元大人,他只听公主的。”
宗华:“……?”
最后这场酒,宗华愣是喝醉之后宿在了郁生沉府上。
宗大人从未想过,自己当了大半年细作,什么任务都没接到,他们暗线的两位主子还带头叛变了……
雪初化,这日的阳光不甚暖和。
素凉不知元化去了哪儿,她直接去了水镜台。
走到后院时,却发现原本一排排种植整齐的桂树被人东挖了一颗,西挖了一颗,瞧着实在有些难看。
不过素凉现在顾不得这些,走进了院子朝元化给她说的厢房走去。
推开门还是一个人都没有。
“公主。”此时一个小生走过来,还上着妆,他恭恭敬敬地给素凉拘了一礼,“这是大人让小的交给您的信。”
“他人呢?”素凉问。
“回禀公主,元大人已经离开半月有余了。”
“他去哪儿了?”
“这个小的就不知道了。”
素凉将信打开,上面是元化的字迹,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