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事?
她越是想,越是害怕,害怕有人诬陷,害怕她好不容易才从陛下那里求来的怜悯烟消云散。
“消息可封锁了?”夜珩问道,帝王中毒,此事非同小可。
“嗯。”夜卿羽脸色略显疲惫,他住在宫中,自然比夜珩到得更早,一来就派人将消息封锁了,殿中的人除了去请他过来,便再无人出去。
约莫两个时辰后。
孙贵妃一直坐在夜凌的身侧贴身侍奉着,她眼见着太医再度将银针刺入,轻声问道:“陛下到底如何了?”
齐太医屏息凝神,等看清银针上并无异常后,他总算歇了口气,“回孙贵妃,陛下误食过一品红,此物全株带毒,现下毒性已消,只等陛下醒来,就无碍了。”
思索了片刻,齐太医看了眼夜珩,又道:“只是微臣心中有惑,这类草木在启国早已销声匿迹,陛下如何会误食?”
素凉挨着夜珩,分明能感受到他周身从一开始就未消失的难言的躁郁,她只能静静地站着。
夜珩并没有再问其他的,只不过他的情绪实在反常,极力克制着某种令人心惊肉跳的东西,脑海里往年的画面和现在的场景重叠在一起,他生生逼得自己冷静,才不至失态。
“陛下,您醒了。”孙贵妃的喜出望外的声音,让在场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夜凌目光落在孙贵妃担忧的脸上,“是孤不好,让爱妃担心了。”
孙贵妃眼眶红了红,摇了摇头,
安贵妃红着眼眶扑到夜凌床侧,“陛下,臣妾担心坏了。”
夜卿羽和夜卿北也忙上前唤了一声“父皇”。
“孤不是好好的,别怕。”夜凌附上安贵妃的手,“擦擦眼泪,快回宫歇着。”
安贵妃不愿现在就走,啜泣着,“陛下,臣妾想留在这陪您。”
只是夜凌并未给她这个机会,说完后便阖上眼,“你们都走开吧,乐生,孤累了,把所有人都带出去。”
蓝乐生一肚子的话还未开口,便只能应道:“是。”
夜珩摸了摸素凉的头发,“乖,到外面等本王。”
素凉疑惑地瞅了他一眼,不过什么都没有问,小姑娘乖乖地跟着其他人出去了。
蓝乐生送完所有人出去之后,贴心地将门给关上了。
“蓝总管,他这是什么意思?”夜卿北注意到了夜珩还在里面,似笑非笑道,“抗旨吗?”
“四皇子,这是王爷的事。”蓝乐生本来也没让人去找他过来,是安贵妃派人叫来的,他并不指望这位四皇子能做些什么,只要不添乱就行。
夜卿羽陪着素凉等着,夜卿北瞥到这俩人,不紧不慢地走过去,颇有些语重心长的意味对着素凉道:“王妃,他竟然将你也赶出来了,当真是令人心寒,若我有皇子妃,定然……”
这明晃晃的挑拨,素凉眨了眨眼,“方才陛下的话,麻烦四皇子听一下。”
“什么?”夜卿北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走开。”
“……”
这对话将夜卿羽逗笑了,待夜卿北面带恼意地走开后,夜卿羽眉色微扬,“弟妹,你这……”
素凉仰头看他,小脸认认真真的,“皇兄,您别学他说话只说一半的臭毛病。”
大皇子:“……”
殿中,夜凌被这样强烈的视线看着,再如何也强忍不了了,没好气地瞪了眼床侧的人。
夜珩眉梢轻拧,出声质问,“你到底吃什么了?”
“臭小子,你什么态度!”他还是个病人,就不能好好说话吗!
夜珩目光依旧紧锁着,势要听到答案。
“约莫……随着些桂子香气。”夜凌叹了口气,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