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丽真也吓坏了,转身就跑。 可悲催的是还没跑几步,就被不明物绊倒了,随后秦冲忽然跑到了她的身边。 这时的白丽,首先想到了反抗,可偏偏温热的电流迅速游弋她的全身,随之遏制不住的潮水一浪紧过一浪,使得她软弱到无力,温柔如羔羊。 烦人的是秦冲非得冒充可怕的狼族,形象有多吓人不说,疯狂的虐她又是毫无底线。 就在疼痛超过舒爽,让秦冲无法压抑的时候,忽然,她忍不住的叫了一声:“秦冲你个混蛋!” 叽里咕噜的,梦话倒也说了不少。 她这一放浪形骸,睡在一旁的方家岩可就被吵醒了。 漆黑的暗夜,就好像听到绝美的妖精施法,呓语里无可解释的内涵,让方家岩倍觉奇怪。 可毕竟是枕边人,方家岩也没有害怕之意。 方家岩坐了起来。 伸手揿亮房灯,扭头再一打量,白丽竟然露出一副花容失色的样子,看上去就好像白骨精似的。 “你怎么了,老婆?” 方家岩可就吃惊坏了,话里夹带着温存,可还没等他落音,白丽忽然醒了。 猛一睁眼,看到的竟然是方家岩,白丽更是花容失色的样子。 不过,好在她妖媚犹在,很难让人在放浪形骸与花容失色之间去精准的界定。 可忽然,她一下子扑到方家岩的怀里,摇着身子而又带着哭腔的说道:“做了个恶梦,吓死我啦。” 梦中的情景,与去年的那个夏夜和秦冲在高速路边滚沟沟发生的小夜曲何其相似! 这一点,白丽心里非常清楚。 可也不得不佩服她的反应有多敏捷。 如此聪颖的女人如果不能上位,那,老天真就太不讲理了。 不过,好在白丽梦里骂秦冲混蛋的时候,方家岩还在半睡半醒状态,听的不太完整,等他清醒时已经模糊了先时的印象。 “你骂谁混蛋呢?” 方家岩满脸疑惑的打量着白丽。 白丽说梦话时,方家岩跟着起起伏伏,可具体骂谁,他却没有听清楚,心说指不定还是骂他方家岩的呢。 所以,半推半就的这时就想找骂。 白丽明知说了呓语,而且是丢死人的那种,却也不知道自己做梦时在现实中的具体表现,掩不住的,这时也就更显脸色苍白,心说这下歇菜了。 可她白丽就是白丽,强大到无人能敌,哪怕脸色苍白,她也能演绎为是被梦里吓的。 借助煞白的脸色,白丽忽然灵机一动。 “我梦到一伙强盗了,他们抢走了咱们的孩子,孩子哭呀哭,我追呀追,喊你你也不答应,你说,你这个老东西死哪去啦!” 方家岩被骂得一愣一愣的。 白丽可就心里有底了,表面上又弱弱到不行。 “好在我遇到我姨哥段武带着一帮徒弟,还有秦冲,姨哥好像请秦冲喝什么酒的,我叫秦冲快去帮我追那群强盗,我骂了一句强盗混蛋,然后就吓醒了。” 混蛋,骂的是那伙强盗,而不是秦冲。 瞧见没有,撒谎就连后路都给留好了,你不得不佩服这个女人的聪明。 白丽编的非常逼真。 而她苍白的脸色更像是来于噩梦的最好证据。 埋怨方家岩死哪去啦的时候,她还用小拳头使劲的擂了方家岩几下,忽又摇动白净净的身子,又哭又闹又耍嗲的。 这一拿孩子说事,方家岩可就心疼的不轻。 随着白丽几滴眼泪打在他的心窝,更让故事扣人心弦了。 方家岩赶忙帮这个小娇妻抹了抹眼泪,扫瑞的歉意格外温存。 “扫瑞,老婆,其实那天我真不该让你赶过去处理秦冲与段家帮的事务,你一个妇道人家没见过多大的场面,估计被吓着了,都怪我。” 忽然想到那天晚上安排白丽去青屏给秦冲解围,方家岩才知道事有不妥。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他想,那阵势肯定吓着白丽了,因此这时的话里不无自责,心说这也实在难为老婆了。 虽然白丽在梦里的叫声不像纯粹的惊呼。 可她的眼泪完全淹没了梦中的尴尬。 何况她平时嗓音变幻无常,笑时经常带着哭腔,生气时偶然拖有颤音,情感释放的出神入化,害怕时经常发出这种声音。 所以说,方家岩这也不能叫轻信,只能说已经习惯了。 夜,还在继续深沉着。 白丽抬眼皮偷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