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惊讶。
“对……”流苏答得颇有些心虚,毕竟自己的动机本不纯,加上也怕自己没有这能力管理好。
宣墨浅浅的笑开了:“刚开始都是难的,有什么不懂就问我,或者宣瑞。像这处庄子,每日供到家里的粮食菜蔬和野味都是有分例的。家里主子吃的米是上白米,奴仆是下白米,再根据时令的菜蔬野味的价格,折合成银子每日大约是3吊钱。到了年底交租子,大约是一户人家一两银子……”
流苏听着,有些犹豫的打断宣墨:“那……那你一年俸禄是多少啊……”
宣墨一愣,宣家有多处产业,自己又是高官厚禄,因此从不曾在账目上花大心思,此刻被流苏一问,突然有种感觉像是平常人家的妻子问丈夫要俸禄,计算着一年的吃穿用度,节俭着持家。那种真实的过日子的感觉才是生活的气息,生活的滋味。心里就一暖,答道:“我一年俸银180两,粟米180斛……”
还未讲完,流苏又是怯怯的一句:“那你收受贿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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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墨彻底呆住了,愣了片刻,笑容不可抑制的扩散开来,终于忍不住朗声大笑。流苏啊流苏,原来你也是有迷糊可爱的时候的啊!
流苏也不恼,安静地在座位上待宣墨渐渐停住了笑,问道:“把家业交给我管理,你放心吗?”
宣墨仍笑着,不答反问:“你何尝不是?这么放心我夺天下?”
流苏笑着摇了摇头:“有些事情呢,不只是看过程和结果,也要看动机。你如果真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那么高祖在位那么多年,你早该有行动。只不过是看太子无能暴戾,将来他若坐上皇位,受苦的是黎民苍生。所以你才未雨绸缪。不过二皇子虽然平日放荡不羁,像是无心皇位,但实则韬光养晦,城府极深,性格也不和太子那样暴戾,你为何不在他身上下注?”
宣墨俊逸的脸上极快的闪过一丝原始的嗜血和掠夺的残忍,说道:“你错了,其实二皇子心思单纯,平庸无为,不堪大用。不过他身后有神秘组织在支持,每次行动都是根据那个组织的指示做的。即使我辅佐他登上大典,也不过是一个傀儡罢了。这越氏江山迟早落入外姓手中。与其这样,我为何不亲自争一争?”
流苏来了兴趣,盯住宣墨问:“那个神秘组织,你了解多少?”
宣墨的脸色暗了下来,不甘的说道:“派出去的探子带回来只有一个组织的名字:染。但染的内部结构不明,组织领导者不明,只知道是一个极年轻的男子。”
流苏讶异,本想问:连你也无法查出?看了看宣墨有些自尊受挫的脸色,终是忍住了。不过瞥了他一眼,不轻不重的又说:“无论你做什么,只要记住一句话: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宣墨心里一震,看向流苏的眼神含了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流苏啊流苏,你还有多少惊喜和震撼要带给我?这样一个聪慧的女子呵,明了他的意图,却不动声色,只是淡淡的点出。他似乎是娶了宝呢。
流苏看着宣墨稍霁的俊颜,心里只盼着他赶紧滚蛋好继续看账本,终于忍不住问:“你究竟来做什么的?东西忘带了吗?”
宣墨被一提醒,顿时想起了自己的来意,懒懒的往椅子上一靠,叹道:“不知可有这个荣幸请夫人为为夫的煮碗蛋羹?”
流苏手里翻着账本,头也不抬:“没见我忙着呢!”下一刻,账本上便多了宣墨修长而骨节分明的大手,一张带着诱惑笑容的俊颜在流苏眼前放大:“你煮蛋羹的话,下午便带你上街,可好?”
流苏偏头看向宣墨,宣墨也看着她,两人的眼光对峙了几秒,流苏绽开一抹明丽的笑容,娇声道:“能为夫君洗手做羹汤,可是流苏的荣幸呢。”
半个时辰后,流苏挽着宣墨的手迈出了宣家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