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白扬起手里的酒杯,做了个碰杯的姿势,说:“你很有眼光。”
顾白此人,竟如此自恋。
宋应容是十分的谦虚,摆摆手说:“一般般了。”放下酒杯,走过去,靠在顾白身侧的酒桌上,“凤凰先生,请问你有女朋友吗?”
宋应容此番,显然是七分玩心,三分好奇。
顾白晃了晃手里的香槟,微微抿了一口:“没有。”
宋应容追问:“那男朋友呢?”
顾白险些被一口酒呛到,十分探究地看着这位女市长:“我收回刚才夸你很有眼光的话。”
“既然没有男朋友也没有女朋友,那待会儿我可以请你跳舞吗?”
久久,顾白没有说话,视线,落在了别处。
宋应容没有等到顾白的回答,他的所有注意力,全部给了阮江西,那边,宋辞已经揽着阮江西走进了最璀璨的灯下,走进了所有人的视线里。
宋辞,还有宋辞的女人,无疑是今晚最惹人眼球的存在。
一时间,非议纷纷,不敢明目张胆,三五成群,交头接耳,细听,被谈论的主角,正是那钻石灯下的一对璧人。
“宋少身边那个女人是谁?”
“就是前几天闹得明家天翻地覆的那个,宋少护得不得了,听说明绍辉只是调侃了几句就惹恼了宋辞,到现在还在军事教育所关着呢。”
“就是她啊,听说是个小演员。”女人语气十分拈酸,“长相也就那样,清粥小菜。”
此话,惹得周边的女伴纷纷掩嘴轻笑。
“可不就是,宋辞那样的家世背景,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居然找了个这么上不得台面的戏子。”
“宋少把她带来,不是打于家的脸吗?于老是要给于景致选婿,这Y市谁不知道只有宋少能入得了这位于家三小姐的眼。”
“谁说不是,只不过这女人,比起于景致也差太多了,哪里配得上宋少的身份。”
“瞧着吧,宋家的大门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进的。”
说着,女人们瞧着那边的热闹,瞧着这一出飞上枝头的豪门闹剧。
“咣!”
酒杯一扣,摔在桌子上,激起酒水四溅,宋谦修面红耳赤:“她是什么身份,你居然把她带来。”
宋辞相对而站,因着身高,微微俯睨:“你还没有资格对她指手画脚。”
宋谦修恼羞成怒,拄着拐杖,身子都颤了:“宋辞,你别忘了,你还姓宋!”
宋辞无关痛痒的口吻:“两天前就忘了。”
“你——”宋谦修气得身子一抖,就要往后倒。
“爸!”上前搀扶的是宋谦修的二儿子宋锡东,因着夫妇都是外交官,一家人长居国外,极少回国,沉着脸对宋辞说,“宋辞,少说两句。”
“你是谁?”
“……”宋锡东一时被噎住了。
阮江西微微有些印象,在秦特助准备的人物关系图里,对宋家这位的笔墨十分少,她提醒宋辞:“是你的二叔。”
“不认识。”
“……”
宋锡东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虽说他在宋辞十六岁的时候就移民去了国外,但怎么说也是一个家门一个姓氏啊。
宋辞对宋家的人和事一点兴趣都没有,问阮江西:“要不要去吃点东西?”
不等阮江西回答,宋辞便牵着她离开这嘈杂之地,他觉得,还是让他女人离宋家人远点比较放心。
宋谦修被气得脸发白:“你、你——”
‘你’了半天,无语凝咽,如鲠在喉,脖子都憋红了。
宋锡东上前给他顺气:“爸,宋辞的脾气,不能硬逼,他一向淡薄,这次这个女人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