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雅道:“婶婶与哥哥,早在几年前就相继过世了。”
吉雅“啊”地一声,连忙道:“是我不该提及此事,对不住,对不住,我委实不知。。。。”
于凡蓦然仰天长啸,内劲飞扬,啸声回荡在群山之间,众人神色不安,唯独盘蜒镇定以对。
于凡道:“有甚么不可提的?生老病死,世间常态,我那儿子被我娇惯的不成模样,胡作非为,横行霸道,竟然***别派女弟子,被我亲手所杀。我妻子因此与我大吵一架,被我活生生气出病来,一年之内,也已去世。从那时起,我视问天为亲子,一生希望,皆寄托在他的身上。”
众人听他将家中惨剧侃侃而谈,全不遮掩,不禁佩服他心态绝俗,更同情他身世之惨。
于凡又道:“问天,你先前问我为何独住此处?只因我厌烦了教中俗务,有意避而远之。其中有人不愿你当这教主,有人愿听我的话,双方于数月前大打一场,被我慑服,这才有所收敛,经此事之后,我自知配不上这教主之位,于是离群独居,只等候你来继任。”
阳问天诚心道:“叔叔,你仍做你的教主,侄儿愿留在此地,辅佐于你,让你不感孤单。”
于凡瞪大双眼,道:“我两年多前如此问你,你推三阻四,如今你经历磨难,为何仍胆小怕事?我已下定决心,教中谁人不服,我便将他开革出教!”
阳问天道:“侄儿才学武功,远远及不上叔叔,而叔叔年纪不大,岂能就此退隐?”
于凡苦笑道:“我这人从小脾气就这般,不喜热闹,偏爱静处。这二十多年俗务压身,不厌其烦,如今正好甩脱这枷锁镣铐,重归原处。你功夫已然大成,刚刚隔空喊话,内力已不在我之下,所欠缺者,不过几年火候而已。侄儿,答应叔叔,勇敢一回,好么?”
阳问天感念于凡恩情,心情激动,顿生壮志,道:“我答应你,叔叔,绝不负叔叔期望。”
于凡大喜,一跃而起,眼眶晶莹,已然含泪,他返身回屋,取出几卷书册、印章,交在阳问天手上,道:“事不宜迟,我教中有不少隐秘,唯有我知晓,今晚你留在此地,我花一晚上功夫说出,要你牢牢记住,再举办圣火大会,你就是本教教主了。”
阳问天远道而来,途中鲜有休息,着实疲倦,道:“叔叔,且容我休息一天,成么?我人已在这儿,决计不跑。”
于凡道:“是了,我知道你小子脾气,准是又想偷懒。”
阳问天顽皮一笑,懒洋洋的说道:“叔叔说得好,不知此地有甚么花楼月坊,好容我玩乐一天?”
吉雅一听恼了,训斥道:“你想去哪儿?你给我说明白了!”说罢手按剑柄。
阳问天吓得不轻,道:“我和叔叔开几句玩笑,你怎地当真了?”
吉雅啐道:“玩笑归玩笑,你要真去那边,我也真拿剑刺你几个窟窿。”
于凡道:“你若真想歇息,城中客栈,报我姓名,皆可随意入住。只是此等大事,需当着全教众人之面宣告。有谁不服,我当即逐走,以免今后出事。”
阳问天见他甚是坚决,不便反对,众人离那于凡居所,又返回大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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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 天下大义虎皮旗
抵达厅堂,于凡下令召集此山全教教徒,聚在一块儿,总共约莫三百来人,将这大堂挤得熙攘喧腾。于凡又一声令下,众人才安静下来。
于凡道:“我于凡年老力衰,不堪重任,难以为继,早就有一心愿,要将这教主之位,让给一位年轻有为的英雄人物。如今这位阳公子,乃是昔日“九婴”阳离教主之子,非但才貌双全,武功之高,当世小一辈中无人能及。而他秉承天命,受昆仑山圣女委任,更是名正言顺,我今日已将诸事托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