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默雪忽然道:“他不在此间,多半在明神师伯那里。”她身为天灵者,常常迸发灵感,猜测甚是精准。
红香大感吃醋,道:“他与姐姐倒也要好,莫非。。。。这老混球,背着我,又到姐姐屋里睡去了?”
小默雪摇头道:“不,不,他多半是有要事,咱们去瞧瞧便知。”
三人搜寻无果,加快步伐,不一会儿回到明神阁,见明神端坐太师椅上,大殿之中,灯火通明,各堂各门的好手齐聚在此,似在等人。
明神笑道:“妹妹,你总算来了。”
红香奇道:“你们大伙儿聚在此间,这等隆重,为了什么?”
荧儿抢着道:“红香姐姐,你难道忘了?咱们一个月前,说好今日要考校诸位弟子武艺,决出另两位法王人选么?”她受两位圣女宠爱,加上武功高超,身为座前护法,常常主持这等朝会。
红香一拍脑袋,这才想起,走向明神,怏怏道:“你怎地不提醒我?我。。。。。也是昏了头。”小默雪、道儿听闻此事,也大感意外,原来两人这些时日苦练红香新传武艺,竟不曾想起此节。
明神轻轻一笑,在她耳边低声道:“你整天陪着吴奇先生,坠入温柔乡中,好生甜蜜,天昏地暗,我可不敢打搅你二人。”声音沉闷,有些勉强。
红香羞道:“我。。。哪有这般痴傻?我不过听他说话,留得晚些,在他那儿过夜罢了,决计。。。别无隐情。”
明神叹道:“别无隐情?你在他屋中入睡,居然能把持得住?好,好,你连我都骗,可别怪我横刀夺爱,霸占他了。”
红香轻哼一声,道:“你夺,你倒是夺呀?你夺得走,我便抢得回来。不过他这人。。。。着实冷淡,我纵然搂他抱他,总像是隔了老远一般。”
两人互相揶揄几句,但语气颇争锋相对,稍有不睦,明神低声道:“他在地窖之中,你去找他吧。不过须得快些,莫要太过缠绵。”
红香啐道:“谁会如此?”一闪身,绕过走廊,走入铜门。
这密窟之中,是她与盘蜒相识之处,也是两人结缘所在,她满腔柔情,朝前走去,忽然忍不住想:“他会不会。。。。又在那儿要我?”念及于此,心脏砰砰直跳,顷刻间心醉神怡。
好不容易镇住心思,她来到屋中,粗粗扫视,不见盘蜒踪迹,大失所望,先想去别处瞧瞧。
忽然间,只听哗啦水声,有一人从那水池走出,跪倒在地,呼吸沉重,情形极为艰苦。
红香忙道:“吴奇!”扑上前去,撑住盘蜒,盘蜒侧脸瞧她,红香微微一愣,见盘蜒已现出本来面貌。
这一年之间,盘蜒不再向红香、明神隐瞒原貌,却让两人不得告知旁人,两人自然乐于遵从。
红香见他唇边染血,情状悲惨,心如刀割,将他轻轻搂住,不住亲吻他脸颊,按摩他胸口,温存许久,盘蜒恢复精神,微笑道:“多谢你,可我神智不稳,姑娘还请稍远离一些。”
红香扮个鬼脸,道:“你何必假正经?我俩早就是夫妻啦。你我头一回就在这儿,你还记得么?”
盘蜒道:“我只记得这头一回,哪里还有其余回合?”
红香嗔道:“你。。。讨厌。。。。你明明每晚都。。。。”开不了口,扭过头去,娇羞无限。
盘蜒实则并不曾再与她亲热,只是施展幻灵真气,令她以为如此罢了,对待明神,自也一样,对盘蜒而言,这并非愚弄欺骗,而是职责重担。她二人打从心底将他视作夫君,盘蜒因红香之事,自觉亏欠,既然能令两人欢喜,也不必真耽于此乐,更能借助小默雪耳目,消去血寒疑心,又何乐而不为?
这世道虽暂容他寄生,可却束缚着他,一点点融化他的心。他本该看破红尘,心无尘埃,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