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蜒跟踪在后,只觉这两人虽然贪婪奸恶,可却委实蠢笨,寻了半天,才找到那山道入口。
穿过山道,前方有条小河,河畔满目桃花,景致极佳,真是一处世外桃源,哪里像是个土匪窝?
安克吉、特里西两人无心观景,只往内找去,在桃树之下,见一村落,夜幕浓黑,全无人迹。
刹那间,村中喀喀声响,有多人疾奔出场,手持火铳,乒乒乓乓朝安克吉打来,安克吉、特里西大惊,忙不迭抵挡,安克吉武功极高,拔出两柄斧头,旋转舞动,密集无间,叮当声响中,竟将远处射··来飞弹挡开。也是他位置有利,而敌人射术不精,否则即便他武功再高一倍,也非受伤不可。
就在此时,特里西一声惊呼,被人从身后一敲,委顿在地,随后那人手持长剑,抵住她脑袋,走了出来,乃是一劲装大汉。
有一年轻声音朗声笑道:“安克吉先生,你还是乖乖投降为妙。”随着话语,许多军士从各处钻出,簇拥一人,正是阙里王子,他一张脸稚气未脱,却满是狡猾之意。
安克吉面无人色,道:“我明明将你送的老远,为何。。。为何。。。”
阙里王子脸色一沉,道:“你当我是屁事不懂的小毛孩么?你有何心思,我会瞧不出来?我等成吉思汗子孙,皆是兵贵神速,雷厉风行之人,莫说这区区数十里地,便是百里之遥,你也休想快我一步!”
盘蜒心想:“这王子看穿安克吉独占宝藏的心思,竟抢先赶到这村子,他是如何找到这儿的?是了,他定是派人追查那失踪的徐宗下落。那徐宗变作鱼面人身,如何能瞒过元人耳目?”
安克吉恨恨说道:“早知如此,我当时就宰了你这小鞑子!”
一武官大喝道:“好个大逆不道的乱臣贼子!来人,将此人拿下!”
安克吉深吸一口气,突然仰天长啸,那啸声洪亮刺耳,内含浑厚功力,有几个士兵奔的稍近,被啸声波及,当场倒毙。远处众人也听得暗自心惊,手足发颤。
阙里王子不知其中道理,心下惊惧,忙挥手让众人开火,但安克吉身法不慢,一猫腰,跳入茅屋中,火铳齐射,无一命中。
众武士持长剑冲入屋中,只听砰砰几声,那几人倒飞出来,口吐鲜血,眼见活不成了。阙里见安克吉武功这等厉害,一时也惊异万分。
那劫持特里西的汉子喝道:“安克吉,速速出来,跪地求饶,我饶这婆娘不死,否则格杀勿论!”
特里西吓得哆嗦不停,可始终不出言求饶。少时,安克吉铁青着脸,缓缓走出,抛了兵刃,喊道:“放了她!老子认输!”
阙里王子如释重负,笑道:“这样才算听话,何必动刀动枪?我正愁找不到这村子密道入口。”命几人走上前,火铳对准安克吉心脏,这才将特里西释放,特里西哇地一声,扑到安克吉身边,哭道:“相公,是我没用,连累了你。”
安克吉叹了口气,道:“王子殿下,是我二人输了,咱们立刻就走,不敢与你争夺宝藏。”
阙里嗤笑起来,神情轻蔑,道:“你知不知那徐宗跑哪儿去了?如若知道,我留你还有用。如若不知,我何必管你死活?”
安克吉霎时极为犹豫,想要说谎,却不知该说些什么。但阙里何等精明?霎时看穿,道:“这两人无用,送他们去阴曹地府,来世仍做一对鸳鸯。”
特里西尖叫道:“不要!”声音未逝,却见一怪异长鞭从天而降,嗖嗖声中,他两人身边元兵接连惨叫,头顶血流如注,翻身就倒。
周围人见状一惊,自行发射火铳,可那白影宛如长蛇,盘旋数圈,形成围墙,特里西与安克吉紧紧相拥,只听金属撞击之声不绝于耳,不禁忐忑万分。一轮火光闪过,那长蛇缩短,回到来者手中。此人神情淡漠,不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