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加,脸色极为难看,想道:“这贼小子花言巧语,偏偏师父爱听恭维。”
殊不知这门前雕像,正是这山庄那位万仙门祖宗所留,她当年练功若有所悟,极为喜悦,故而铸造神像纪之。
而吕西悬近年来面壁新创武学,已渐渐脱出本门‘后发制人’的界限,只是思绪纷乱,有一要点无法想通,一直苦恼无比,此刻陡闻盘蜒所说,再去瞧那雕像,与数百年前祖先心境一模一样,顷刻间心领神会,点通灵犀,如何能不大喜?
但他振奋一会儿,忽然又想:“我本以为自己面壁苦思的这‘天运掌剑’功夫,已脱出祖师武学桎梏,想不到仍不过她当年入道前的境界,祖师功夫,当真深不可测。”不免又有几分沮丧。
盘蜒连连躬身道:“小人随口一说,哪里有什么高明见识?庄主夸赞过了,过了。”
吕西悬笑道:“哪里?我相信天运如此,缘分注定,将小兄弟送来点化于我。即便你当真是无心之言,也令我受益匪浅了。”
易安嫉恨的快要疯了:“师父为何对这小子如此看重?可是他拍马屁拍的舒服?”
吕流馨趁势说道:“爹爹,这位盘蜒哥哥前来拜师,既然你俩如此有缘,你便收他做个关门弟子吧。”
吕西悬愣了愣,神色郑重,蓦然伸手,抓住盘蜒掌心,盘蜒只觉吕西悬内力如山石滚落,势不可挡的猛攻过来,与当年初遇时的东采英相近,自己颇有不及,他心念电转:“我若显露功夫太高,岂不成了惹事显摆来的?若功夫太次,又当真是来坑蒙拐骗的。”
他拜师之心极诚,不敢得罪此人,小心掌控分寸,勉力阻挡,却节节败退,约莫支持片刻,吕西悬哈哈一笑,松开手来,说道:“原来你功夫不差,却不知曾是哪门哪派的好手?”
盘蜒又跪倒在地,说道:“在下昔日曾在泰家一旁门中学艺,尔后泰家与万鬼勾结,我不愿与之同流合污,故而逃至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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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门中佳人笑吟吟
这数个月来,万鬼大军横扫北境之事已传遍天下,无人不知,而天子率军征讨,最终不了了之,世人谈论已有多时。
吕西悬虽隐居在深山老林,于此也有所耳闻,更素闻泰家名头,听盘蜒自报家门,奇道:“你曾是泰家门人么?”
盘蜒道:“正是,但在下早已改过自新,与泰家一刀两断,再无瓜葛。”
易安道:“师父,此人定是泰家奸细,或是妖人派来,要窃取我山庄绝学,更可混入万仙门中,万万留他不得。”
吕西悬沉吟片刻,详细问了盘蜒经历,盘蜒心下忐忑,只说自己从泰家逃出,来到后山,与那狗熊同住一洞,又替狗熊治伤之事,吕西悬笑道:“真有此事?那可奇了。”
盘蜒见他神色缓和,不由得放心下来。
玉不莹道:“师父,盘蜒小哥所说半点不假。”遂说了那狗熊令兄弟二人替盘蜒治伤之事。
吕西悬道:“那位后山老熊前辈曾与山庄祖师爷交情深厚,犹擅长辨别忠奸妖邪,它既然信得过盘蜒兄弟,我又哪里会起疑?”
盘蜒何等机灵,知道他已答应,当即叩谢道:“多谢师父收留之恩,徒儿感激不尽,定当竭诚相报。”
吕流馨抚掌笑道:“爹爹英明,恭喜爹爹替我收了个新师弟。”玉家兄弟也高声击掌欢呼。
吕西悬点头道:“起来,起来,从今往后,你便是咱们神刃山庄弟子,咱们山庄存世已有数百年之久,端的是源远流长,我这人甚是开明随意,不重规矩,但咱们山庄门规,你却不得不知。易安,你都说给他听了。”
易安脸色难看,大声说了一遍,大抵是些不结交奸邪,不伤同门和气,不得随意伤人,不得欺凌弱小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