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蛆教的蒙山老道本是天剑派的高手,此节倒不足为奇。。。。”
天心摇头道:“云纱乱剑并非祖宗传下,乃是后世一位宗匠前辈所创。是了,定是天见他将这门剑法偷偷传给黑蛆教了。”
张千峰道:“既然如此,三天后天雀海蓝一脉出场比武的,未必是这碌碌无为的天见,只怕另有其人了?”
天心道:“咱们说什么也要向天秋伯伯道明实情,绝不容他们再使阴谋,他们还想争夺掌门之位?当真痴心妄想。”
盘蜒忽道:“天心,那天见与你过招,约莫几合?”
天心道:“甚是艰难,我约莫过百回合才伤他。”
盘蜒皱眉道:“方才黑蛆教人数太多,首领武功又强,对上咱们,未必便败。那天见为何忙不迭的逃走?”
张千峰问道:“师弟的意思是。。。。”
盘蜒道:“天见未必与黑蛆教一路。他当时与万鬼并未闹翻,更何必一举得罪这许多江湖同道?”
天心道:“盘蜒哥哥,你见识自然是极高的,但此事确确实实说的不对。那天见喊道:‘休想走了!’黑蛆教立时现身。这是铁证无疑,他万万抵赖不掉。他有心一举灭口,自然肆无忌惮了。”
盘蜒道:“你们好好想想,此事有诸般疑点。”
他见两人目光困惑,又道:“他若有信心将咱们一网打尽,为何自个儿要跑?此乃可疑者一。万鬼与黑蛆教并非对头,他为何要瞒住双方,以至于另彼此互不知情,自相残杀?此乃可疑者二。”
张千峰缓缓点头,说道:“不错。万鬼与黑蛆教如若联手,我三人只怕便在劫难逃了。”
盘蜒又道:“那黑蛆教并非预先埋伏在此,不然我三人到来时怎会毫无察觉?况且黑蛆教对此山庄地形不熟,被我轻易甩开,这岂不是主客颠倒么?此乃可疑者三。有此三者,除非这天见乃是糊里糊涂,见事不明的傻子,否则他便绝非黑蛆教同谋。”
天心笑道:“照你这么一说,他中我那一剑,委实冤枉得紧。”
盘蜒道:“冤枉是半点不冤,他算计咱们在前,活该挨你一剑。只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黑蛆教得了消息,在此算计于他。”
天心道:“莫非黑蛆教在城中竟有这等手眼么?不,不,我天剑派大事在即,城中守备森严,黑蛆教怎能潜得进来?”
盘蜒笑道:“那便是另有奸细,里应外合了。此人若一举杀了天见、天心两位公子,便有十足把握夺得掌门之位。那人不是天倾,便是天相。”
天心想起天倾,秀脸恼恨,咬牙道:“定然是天倾这。。。。这不要脸的东西!”
三人计议许久,一时难以断言,又见屋外漆黑一片,万籁寂静,山庄中婢女下人要么被杀,要么早已逃离,府上再无旁人,他们便在山庄中寻一处小睡。
次日一早,盘蜒外出找寻泰荣作证,但此人甚是机警,早已离城而去,张千峰则在城中客栈、庙堂打探,找到他营救的几位江湖好汉,众人对他感激涕零,张千峰便领他们来到皇宫中,随天心会见天蝶枫红脉的另一位天晴长老。
天晴长老早收到书信,知道天心比武胜出,选为本脉执掌,倒也甚是恭敬。天心向他引荐白鸥、无情等武人,群雄在江湖上混迹已久,名头颇响,有些与天晴交情自也不差,天晴问道:“各位老兄弟为何重出江湖?可是一心帮我天心公子?”
白鸥气的胡须直翘,神情仍有些后怕,将天豪长老邀他们伏击天心,随后遭黑蛆教动手屠杀之事说了出来。其余武人出言附和,天晴越听越怒,喝道:“这天见道貌岸然,想不到行径与狼犬无异!众位意欲暗算我家天心公子,可莫怪老哥哥我翻脸无情!”
群豪无不骇然,忙连声求饶,天心道:“天晴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