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式、一路、一套,彼此再无分别,也瞧不出痕迹。
蓦然他身子踏前,短剑对准盘蜒额头,对准盘蜒先前伤处,盘蜒不为所动,反而说道:“好剑法,好功夫。兔儿爷与剑合一,踏入高深境界,便是那天倾‘死绝剑’再如何厉害,公子也绝不畏惧。”
天心忽然道:“你既然叫我‘兔儿爷’,为何待我这般好?与我这兔儿爷混在一块儿,你自个儿不也丢脸么?”
盘蜒摇头道:“我不过顺手拉了公子一把,哪里有什么功劳?更谈不上如何善待公子。”
天心神色友善,目光清澈,说道:“虚度光阴将此间经过一五一十全说了出来。若不是你冒死相救,我已坠崖而亡;我心脏被刺,魂灵飘在剑上,肉身已必死无疑,是你穷心竭力的运功帮我,将我从阴曹地府拉了回来;而多亏你提点,我。。。。我与虚度光阴才真正心意相通。盘蜒兄,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天心何德何能,能得你如此看重?我委实不知该如何是好。”
盘蜒笑道:“兔儿爷,你可别看不起自己。你能与这短剑投缘,并非是练了那糟践自个儿的功夫,而是你天生心诚,有人剑合一的天分。你爹爹疯疯癫癫,误信梦中妖惑,可当真害了你一生。”
天心怒道:“你叫我兔儿爷,你自个儿又是什么好东西了?你这鬼鬼祟祟的蛇精怪,吃不饱的猪头三。”
盘蜒恼道:“你还敢骂我?娘娘腔,兔儿爷,小白脸,鼻涕虫,爱哭包,送死鬼。”
天心道:“大变态,大色狼,咸猪手,丑八怪,臭不要脸!”
盘蜒道:“等会儿,慢来,你骂我蛇精猪头,我还能忍,你说我变态色狼,这便有些胡编乱造了。”
天心脸泛红晕,嗔道:“你先前碰我胸口,亲我。。。亲我嘴唇,趁人之危,难道还是什么好东西了?”
盘蜒自然死不承认,辩道:“兔儿爷,你可是伤的昏头昏脑,自个儿胡思乱想了?”
天心喊道:“做了坏事,却不敢担当,你这胆小鬼,窝囊废!”
盘蜒叹道:“也罢,也罢,这些污名,我便委屈委屈,承受下来。但我这等当世一等一的美男子,你却叫我‘丑八怪,不要脸’,当真是古今奇冤,天地共愤了。”
天心“嗤”地一声笑了起来,叫道:“你自个儿听听你说的话,便是那‘天倾’再不要脸一万倍,只怕也及不上你。”
盘蜒道:“我实话实说,就成了不要脸之徒?公子可真有些不讲道理了。”
天心哈哈一笑,蓦然伤势发作,身子摇晃,盘蜒将他扶住,靠墙坐下,见天心嘴唇干渴,便下山取些水来,喂他喝下。
天心道:“蛇精怪,你虽然讨厌,但你若。。。。若不嫌弃我,我便当你是朋友了。你种种好处,我将来必设法回报。”
盘蜒笑道:“兔儿爷公子说什么话来?咱们曾击掌立誓,自那时起便是盟友。盟友盟友,勉强算是好朋友,好兄弟。我任由你死了,岂不便宜了你?坑害了自己?我若不助你夺得天剑派,我便成了说话不算话的小人。”
天心道:“就算我死了,你找天相、天见、天倾,各个儿都比我强得多。你大可与他们结盟。”
盘蜒道:“那些公子爷有什么好?远不如兔儿爷你这美。娇。娘般的人物,看着让人欢喜。”
天心呼吸急促,满脸红晕,心中大羞,说不出话来,盘蜒又查看他伤情,说道:“你明日还得去折桂园比武,伤势不能耽搁。咱俩再治上一治。”
天心任由盘蜒解开衣领,触碰胸脯,输入真气,双目紧闭,脸红的宛如红茶花,盘蜒心无杂念,一心一意搬运周天内力。天心只觉舒舒服服,倦意上涌,不久便沉沉睡去。
等他转醒之后,发觉天色初亮,自己身在盘蜒怀中,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