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的忍耐力,也佩服他处理面对自己感情的理智。
然而,我也同情他,同情他的孤独,同情他的无奈,同情他受到的痛苦,更同情他对自己的残忍。
还有,我真的很担心十三爷,也很担心心棠,担心他们那一大家子的人。
鹅毛般的大雪纷纷扬扬地落下,很快就将世间的万物掩了去,没人分得出哪里原来是红,还是绿,入目皆是白白的一片。
谚语说,瑞雪兆丰年。这样的大雪掩埋下,那些土里藏着的虫子都会被冻死的吧?而那些草根,绝不会冻死,来年它们一定会再发芽,再抽芯,到时候又是绿绿的一片了,不是吗?
四爷看见高无庸肩上披着雪花走了进来,就叫我把窗户帘子卷了起来,接着就看这落雪看了一下午。
后日,御医再来诊脉,说这风寒总算去了,再喝两日药,就当全好了。
听到那话,四爷面无表情,高无庸也是一脸的平静,我则是瞅瞅窗外的雪,很厚,来年一定会丰收的。
故人
诗经 郑风 子衿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纵我不往,子宁不嗣
青青子佩,悠悠我思
纵我不往,子宁不来
挑兮达兮,在城阙兮
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今儿进宫给德妃请安,德妃留下嫡福晋说有事商议,于是我抱着团团先行回府。
偌大的一辆马车,只坐了我和团团两个人,忽然觉得有些不习惯,陡然间心上涌来一个念头,晚些回府应该也没什么问题吧?难得这么好机会,去市集逛逛,行不行呢?
正犹豫着,眼角瞄到车窗前正看地兴致勃勃的团团,我一下子有了决定,带着这么个拖油瓶逛街,绝对受罪,还不如不去了。
主意已定,我靠在壁上休息,只是心中隐约有些失落。
马车辘辘前行,单调的声音让我昏昏欲睡。
不知过了多久,我清醒过来,咦?还没到么?
忽然感觉有些奇怪,仔细寻找,原来马车辘辘的声音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细微的沙沙声。
心知不对,这回府的路都是铺了青石板的,显然这已不是回府的路,这样看来,赶车的也早已不是熟悉的李大爷了。只是,那现在赶车的那人是谁?他又是想把我们娘俩带到哪里去呢?
想明白后,我忙搜索团团,终于在车座下发现了他,流着口水正睡地香呢。连一向活蹦乱跳的团团都睡着了,看来来人是给我们下了迷药的,目的应该是求悄无声息地把我们带走。
可是这会我们都还在马车上,又没有到达目的地,为什么我就醒来了?该不会是用了劣质产品吧?应该不至于吧?很有些费解。
我正头疼着,前头的人发话了:“夫人醒啦?夫人不必惊慌,此次是我家主人有事相请,您与小公子并无任何危险。之前下药迷晕您二位,也实在是不想多生事端,是以使出非常手段,还请夫人见谅。”
我正想询问他家主人是谁,却听得他继续说道:“夫人还请稍作等待,片刻之后我们就能抵达主人府邸,到时您若有任何疑问都可直接当面询问我家主人。”
闻言,我将到了嘴边的问题又吞了回去,那看来还是等上一等吧。
撩起窗帘子一看,原来我们早已出了城,马车行驶在土路上,难怪听见的是沙沙声了。
道路两旁是广阔的田野,只是现在是冬天,看不见那生机盎然的景象,入目只是一片荒芜。
偶而有鸟雀从空中落下,翻开积雪,搜寻被农夫遗漏的麦穗,如若成功找到一株,就仰天叫唤两声,接着从不远处的草丛里又扑腾过来几只,黑压压的几个小脑袋挤在一团,争夺着吃食。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