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我姓钱,你们可以唤我钱夫人,这是我孩儿,钱弘,小名团团。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心下暗想,团团,你的同宗兄弟都是弘字辈,你若有了大名,也该是有个弘字的吧,既然跟了妈妈姓,妈妈就给你留这么个字权作纪念吧。
“谢夫人大恩大德,我姐妹二人定当尽心尽力服侍夫人和小公子。”大花小花扑通一声跪下,重重地磕着头。
我连忙放下怀中的团团,扶她们起来。
四间屋子,一间我住,一间团团住,一间大花小花俩姐妹住,还有一间是客房,暂住的是吴子青。
我的新生活从此开始。
十月初十,吴子青见我已然安顿下来,来向我告辞。
我备下一桌子的酒菜,感谢他的这许多帮助。
“琴儿,我要走了。这块玉你收着,若是有什么需要,可以拿着这块玉到城里松鹤楼找掌柜的,自然可以联系到我。”吴子青递过来一块玉,诚恳地说。
我不太想去接,自我们认识至今,他一直都是无偿地帮助我,已是根本还不清,怎么好再要更多?
“你一个单身妇人,带着一个孩子,必定会有难处的,我们一场相交,也不是什么外人,你就拿着吧。”吴子青劝说道。
是啊,在现代单亲妈妈都不好过日子,在这古代只怕是更难了,还是收着,万一出了什么事,也还是有个倚靠的不是?我默默接过那块玉。
收好玉,我端起酒杯,敬向他,“谢谢你,真的谢谢你!”
见我终于收下,吴子青笑了,端起酒杯,仰脖,一饮而下。
吴子青走了,少了团团缠着他学功夫的嬉闹声,这院里愈发寂静。
我没有去找工作,没有去挣钱。
因为我算了算,从府里出来的时候我带了四百多两银子和一些首饰。买房子用去两百两,买大花小花用去十两,买大米等一些家用品用去几两银子,还剩两百多两。按寻常人家一年十两的开销,就算坐吃山空,也该可以用上十几年。
不禁想笑,原来我还有做米虫的好命。
话虽如此,作为独立成长的新青年的我当然没有不至于这般的不求上进。
后山的一大片桃林,我打算好好栽培它们。桃花可以提炼花蜜,还可以酿酒。结的桃子可以吃,可以卖,吃不完卖不掉,还可以做果脯桃干。
同时,我还想在山脚下垦出一块地来,种草药。
再笑笑,原来我一个堂堂21世纪的高才生,到最后就是个农民。
计划是有了,然而现在已是深秋,只能来年再执行了。
于是,现在的我,是个十足的米虫。
不过,说起来我现在的生活与在王府里的相差不大。
每日清晨,团团照旧把我闹醒,等他做完操,我们一起用早餐。
早餐后,我教他识字背书。
午饭后,是午觉。
午觉起来后,我看医书学习,团团抄书练字。
这些都与在王府里一般无二。
不同的是,每日傍晚,我会牵着团团的小手到附近走走。
这附近只有我们一户人家,很是僻静,走很远都看不见一个人。
于是我时常忘记这世上还有其他人,误以为这座小山,这间小宅,这片桃林,我,团团,小花大花,就是整个世界。
然而,却又不尽然如此。
每一次打开《本草》,看到那朵紫苑,那个男人的身影立刻就会浮现在我的眼前,清瘦,孤寂。
每一次更换外衣,从袖袋里掏出那个荷包,我都会看见那具斑斑伤痕的躯体,以及那株雪地里的娇艳红梅。
每一次上床就寝,我都能感觉到枕下的那把匕首,耳边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