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兰,你跪下,”康熙果然大怒,看到殿兰和四阿哥一并跪地,冷冷地说,“你阿玛额娘就是这样教导你的?太后给你的嬷嬷没告诉过你皇宫里的规矩吗?拿皇孙的生死不当回事,你还认朕是皇阿玛吗?”
“我殿兰说一不二,”殿兰即便跪着,也直直地挺着腰子,“若是胤禛敢碰其他女人,我就不生了,让孩子在我肚子里化成血水。不仅这次,以后也是一样。”
殿兰没说出口的是,包括胤禛,也必须化作血水!凡是辜负我的人,都该死!
“好!好!好!”康熙的表情严厉,“殿兰,朕这样看重你,你竟然说出这种话!拿皇孙赌咒、开玩笑,朕真是白白看重了你!”
“皇上,”此刻开口的是孙嬷嬷,“你也别动怒。四福晋是第一胎,听你们的话音,最近这段日子就不太舒爽,说这些话也未必是有意,可能也是气急了,口不择言,皇上还是不要生气了。”
“我就是不生了!”殿兰说着,眼泪就啪嗒啪嗒、生双生对地落下来,这是她第一次流泪,原来是这种滋味。
胤禛立时就心疼了,福晋何时哭过,哪怕是痛经痛得最难过的时候,也死死咬着牙忍着,被自己误会的时候,哪怕失去了清白也没哭过,此刻必是委屈极了。
“皇阿玛,”胤禛重重叩首,“儿臣实在不足以担当重任,皇兄们皆是能帮皇阿玛分忧,皇弟们也逐渐长大。儿臣愿意被宗室除名,只求皇阿玛不要责怪殿兰。是我早早就承诺过她,绝不会碰其他女人,只对她爱若珍宝,若是儿子不能信守诺言,必定不得善终,魂魄无所依傍。皇阿玛,是儿臣的不是,只求皇阿玛念在过往情分,让儿臣夫妇二人宗室除名,从此不再踏入京城一步。”
“罢了罢了,”皇太后有些感动,哪个女人不是如同殿兰一般想的,只是不敢说罢了,四阿哥倒是个难得的,于是劝慰康熙,“皇上,殿兰平日都是极好的,今日也定是一时口不择言,你生什么气。让四阿哥、殿兰起来吧。”
“皇额娘,”康熙摇摇头,“殿兰的脾气太倔了,就该跪着好好反省发行。四阿哥,你说的可是真心的?”
“儿子字字肺腑,”胤禛看着殿兰依然垂泪的小脸,心里一抽一抽的难受,“皇阿玛,李氏、宋氏也是儿子亲手下的药,儿子不想留着她们碍眼,让殿兰伤心难过。皇阿玛,是儿子辜负了皇阿玛的期许,也不堪担当重任,不如就此留在南方,帮皇阿玛整顿河务。”
康熙没说什么,只是吩咐四阿哥夫妇还是住在最好的院子里,禁足,任何人不得随意进出。只让苏培盛、月芝、月芍、月英伺候着。
“好了,殿兰,别再哭了。”住进了安排好的院子,院门、房门紧紧关闭,胤禛紧紧搂着殿兰,看着她仿佛没有尽头的眼泪,心中酸涩一片。
“我……停不……停不下来……”殿兰断断续续地哽咽。只觉得一切的委屈都有了宣泄的渠道,若是能回到宇宙中就好了,或者,若是不曾重生也是极好的。
“我的好殿兰,”胤禛一边帮她擦着眼泪,一边亲吻她的脸颊,安慰道,“别怕,皇阿玛那么疼惜你,又有皇玛姆说项,连今日的孙嬷嬷也最喜欢你,不会有事的。若是皇阿玛真把我们除名,只要能够和殿兰呆在一处,爷也是心甘情愿的。”
“我本来就不喜欢孩子……”殿兰胸口剧烈起伏,试图平稳呼吸,“是你非让我生的。可是他们还让我给你安排其他女人,凭什么?”
“没有其他女人,”胤禛算是领教了殿兰的倔性,根本连别人一提这件事就会炸毛,好在爷早就认命了,“爷再没有其他女人了。好殿兰,快别哭了,伤了身子怎么办?”
“你只在乎我肚子里的孩子!”殿兰又开始犯浑。
“没的事,”胤禛都恨不得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