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僵硬的小脸,温柔地对她笑了笑,接过信件,仔细看了一遍,从大衣内侧口袋里拿出准备好的密码纸合着其中写给黎叔的信件重新放进信封后,赞赏地回复:“做得很好!”他伸手拉过慧芝冰凉的小手,握了握,笑着说:“你准备好了吗?我们现在就走?”慧芝点点头,拿起一旁的白色珍珠手包,跟着明诚向外走,一边说道:“我现在有点紧张,我怕会给你添麻烦。”
明诚低低地笑了一声,将慧芝的手放进自己的臂弯,自顾地引着她下楼:“你紧张是应该的,越紧张宫下才越容易相信你,到时候你语无伦次才好呢。”明诚转头看着慧芝翘起的小嘴,安慰道:“你跟着我就好了,紧张的时候你就不要说话,躲在我身后就好,有我呢。”“好!”慧芝放佛吃了一颗定心丸,看着身边这个男人气定神闲的笃定模样,越发坚定了心中的想法和信念。
两人辞别了周校长夫妇,驱车前往特高课。明诚一边开车,一边对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慧芝说道:“你提交的入党申请我已经递交给了组织。目前上海的地下工作开展极为困难,组织上已经批准了你的申请。”慧芝倒吸了一口冷气,捂着胸口,杏眼圆睁:“我没想到这么顺利!”她看到明诚的一脸笑意,立即醒悟到:“是你对不对?你帮我说话了对不对?”明诚笑着说:“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我觉得你背景清白,擅长笔迹模仿,是个做情报的好苗子,我愿意做你的入党介绍人。”慧芝盈着眼泪,深吸了一口气,开口说道:“你不知道,你不知道,这对我有多大的意义。我之前向张老师提过无数次的申请,他都回复我说要继续考察。作为一个中国人,在这时局危难的时候,怀揣报国信仰,又找到组织归属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接下来有什么任务你只管吩咐我,我一定听从你的安排和指令!”明诚听闻,也正色说道:“我理解你的心情。慧芝同志,组织的保密原则要求我们都是单线联系的,目前的工作安排我是你的上线,你是我的情报组员。你只要对我负责,听从我的调遣。你的代号是‘朱砂’,我的代号是‘青瓷’,如有需要传递消息的时候,使用代号更为稳妥。从原则上来讲,上下线之间的联系因仅限于知道彼此的代号和工作交接,但我们关系特殊,了解彼此的真实身份,所以更要保护好自己。因为保护了自己,也就保护了对方。”
慧芝严肃地点头,看着身边这个男人轮廓坚毅的侧脸,说道:“我明白,我绝不会拖你的后腿!如果有一天我暴露了,我会立刻咬舌自尽,绝不会让人伤害到你!”明诚闻言一怔,一个急转将车停在了路边,转身抓住慧芝的双臂,恶狠狠地斥责:“你胡说什么!”慧芝被明诚少有的气势汹汹的样子吓住,急忙解释:“我的意思是我不怕牺牲。”明诚几乎气急败坏地将慧芝搂进怀里,斥道:“我知道你的意思,报国是我们共同的信仰,但我们都要努力活着,绝不轻言生死。有一天你暴露了,被捕了,你也要坚持下去,坚持下去等我来救你!”慧芝瞬间泪奔,颤颤地回抱明诚:“我明白了,我的命已经不是我一个人的了,还是你的。”
一路车行至特高课,明诚开了足足一个多小时,两人下车时,情绪都已平复稳定。两人相携进入宫下的办公室,当明诚将伪造的信件和真实的密码纸递给宫下时,一直以来多疑的宫下也止不住有些激动。他接任南田的位置以来,寸功未建,虽然在上海开展了拉网式的搜查,但是抓获的所谓反日分子都属于下属前来邀功的普通百姓,真正有价值的人物一个也没有抓到。再加上冈田的遇刺至今未能锁定明确的嫌疑人,调查更是一无所获,让他如坐针毡,明诚和慧芝送过来的张勇杰的“遗书”似乎证实了他自己之前的推论。刺杀冈田的黎叔只不过是工党在上海的地下组织里的行动人员,他与张勇杰之间应该是单线联系,这封张勇杰写给黎叔的信和密码便是明证。但现在黎叔和张勇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