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继续编啊!让我听听除了刚才那些之外,你还能编出什么花样?!”
刚才?
代娇娇几乎是一瞬间便想起来自己在厕所跟冷雪说的那些话,自知理亏,双腿也不再乱踢,只是喘着粗气,狠狠地瞪着她:“那你想怎么样?把我打一顿吗?那刚好,咱们俩下学期就都不用来了。”
许思麦才不吃她这一套,挑了挑眉,语气半点不退让:“你威胁错人了,我要是想打你,趁你在厕所没提起裤子的时候就能把你按在地上摩擦,但你配拉我下水吗?”
她早就不是三年前那个只会被她气哭的许思麦了。
代娇娇的脸色青了又紫,很是难看。
许思麦又在手上使暗劲,语气强硬:“把你按在这里,是想要你听清楚、听仔细。倒数第一我不是没考过,也没什么不好意思承认的,但初一那次周测众所周知我没抄就是没抄,高中考的每一张试卷再烂我也没抄,考得再好那也都是我自己的努力,你少在背后扭曲事实。你承认也好不承认也罢,不管是成绩还是林闯,我许思麦,就是擅长后来者居上。”
关于林闯,许思麦虽然心虚,但也有些底气。毕竟他们现在如何不重要,重要的是初中表白的确是人尽皆知的事实。
这也多亏了代娇娇自己做那个传播的大喇叭。
而许思麦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初一刚开学那一个月,代娇娇便和林闯是同桌,而郭娟暂代罗老师的第一个星期,就以贺信维坐第一排个子太高的由头将她和贺信维调换了座位,为此代娇娇还哭鼻子了,所以班里一直流传着她暗恋林闯的传言。
而许思麦和林闯认识就又是后话了。
被戳到心事,代娇娇的表情果然又扭曲起来,但任她怎么气急败坏地挣扎也只是徒劳。
许思麦倒是冷静一些了,周遭的火气降了大半:“你少拿莫须有的事情做文章,故伎重施有什么意思?你写给我的道歉信我还保存得好好的,你再敢胡说八道,信不信我把它拍下来发表白墙上给全校人看?”
其实当时那张纸就被她当垃圾一样揉成一团扔桌洞了,后来李西西拿去看了以后也不知道最后扔哪了,她就是突然想到了这个,随口用来威胁她。
代娇娇果然不屑地笑了一声,许思麦还以为她也觉得自己能把一张废纸保存整整三年的说法太离谱,结果却听代娇娇说:“笑死了,要不是那天早上林闯在校门口等我,亲自跟我说你不是那个意思,我会给你写道歉信?哈哈哈哈哈!许思麦!你以为你谁啊?!”
那天早上?
许思麦全想起来了。
那天她刚到学校,周毅先便因为自己以公徇私的事儿来跟她道歉,然后代娇娇便传过来一张写了满满一面的道歉信,接着检查作业的时候,林闯拽住她的袖角,说,许思麦,我不喜欢你了。
也就是那一天起,她的所有困扰,统统消失了。
她怎么以前没想到呢?
哪有那么多巧合啊?
可是,还是没用。
知道了也还是没用。
他们已经回不去了。
代娇娇趁着许思麦晃神的机会,用尽全部的力气挣脱胳膊,终于把她从自己身上推了出去。
与此同时,宿舍大门传来一阵脚步声,听着好像有耿灿说话的声音。
许思麦收回思绪,也没心思再跟她浪费时间,眼神锐利地看着她的脸,最后警告道:“你也转告冷雪,我跟高扬川只是普通朋友,再让我听到你们乱说,咱们就直接老班那儿见。”
说完,挺起脊背,头也不回地往门口走。
代娇娇有火不敢撒,平复了一下呼吸,又突然鼓起勇气冲她的背影喊了一句:“那林闯呢?!”
许思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