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了,没想到还能从别人口中听到这件陈年旧事,也没想到是从一个讨厌的人嘴里说出去给另一个她讨厌的人听。
而且,看冷雪的反应,完全不像是第一次听说的样子。
那么,这是不是意味着代娇娇也早就和别人说过了?
许思麦的拳头渐渐缩紧,光秃秃的指甲嵌得手心生疼,她第一次知道恨一个人到极点是什么滋味。
所以听着里面冲水声响起,冷雪打开隔间的门与代娇娇说她先出来等她时,许思麦一点都不想逃。
她甚至期待看见冷雪边说着她的坏话边走出来,然后发现她早就等在门口时的表情,一定很丰富多彩吧?
“等我跟你说,还有更尴尬的!你还记得之前我跟你提过的林闯吗?”
不知为何,听到那人的名字,许思麦的心忽然一空。
冷雪自然被她叫住,腔调别有深意:“哎呀,当然记得。”
“初中的时候林闯跟她表白,她嫌弃人学习太差了给拒绝了,没想到吧,咱们高一第一次全县联考,林闯是全县第一呢!她算什么……”
许思麦听到这里,只觉恨意愈发汹涌,胸口剧烈地起起伏伏,已然是再也无法忍受。
她们两个到底还要一唱一和地胡说八道到什么地步?!
就现在,冲进去,什么也别管了,你不早就想这么做了吗,反正现在没有人拦着你。
没有人拦着你。
心底有个声音,一遍遍地诱惑着。
身后远远响起他们班几个男生的笑骂声,想必是终于拿到了手机要去食堂了,而余光里,也出现几个女生结伴往厕所的方向来。
许思麦突然找回了一丝残存的理智,松开被按得泛白的指节,立刻转身往班级的方向走。
步伐匆匆,但很利落,透着一股跟脸不相称的杀伐决断。
付绘绘当然看出了她的不正常:“麦麦?你怎么了?脸色铁青。”
许思麦一言不发地从耿灿手里拿回自己的手机,连位置都没进,直接站在付绘绘桌边弯腰把桌洞里的宿舍钥匙够了出来。
“你们去食堂,我回宿舍有事。”
刚才冷雪在厕所催促代娇娇快一点时,代娇娇说自己大姨妈突然来了,得回宿舍,让冷雪帮她从食堂带饭。
她比代娇娇先一步回到宿舍。
而许思麦回到宿舍的第一件事,是先把身上厚厚的羽绒服脱掉,然后用手腕上的皮筋把头发低低束起来,以防待会儿碍事。
不出一会儿功夫,隔壁宿舍便响起了开门的动静。
意料之中的。
许思麦心平气和地喝了口水,把毛衣袖子撸到手肘,很有礼貌地敲了敲隔壁宿舍的大门。
代娇娇正拉开床铺下面的收纳箱拿卫生巾,所以只是喊道:“门没关!”
没关正好。
许思麦进来还不忘把门带上,代娇娇似乎也有点疑惑室友为什么不出声,结果刚一抬头,就看许思麦面无表情地朝自己走来。
代娇娇内心荡起一丝不安,震惊之余,竟然有点害怕:“你干什么?”
许思麦只是淡淡说道:“当然是来找你。”
代娇娇满心狐疑,更加忐忑不安。
但她站起来的速度还比不过许思麦扑上来的速度,只是一秒,代娇娇就被许思麦结结实实推到了床上,砸得她一声痛呼。
“啊!!许思麦!你特么有病啊!草!放开我!”
代娇娇疯了一样地挣扎着四肢想要逃离许思麦的压制,但她个子小,又因为痛经丧失了小部分的战斗力,所以根本不是许思麦的对手。
许思麦死死按住她的手,语气断不似十几秒前的冷静:“你不是挺能说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