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糊的记忆,摸着身前的黑色长发,木着一张脸,除刚回复意识时的慌乱以下都是面无表情。
抬手擦掉额头的汗常雨突然笑了,之后笑容逐渐崩溃,抹去刚掉落的泪水又失去表情,脑子里空荡荡。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一张张清晰的照片,一张接着一张删掉所有照片。没用了的手机正常的往合适的地方一方,既然在充电就继续充着吧。
连环境也分了变异的一杯羹,比剩下还高温的秋天坐在地上一点不凉。
太过安静,想听到声音,于是常雨又拿起手机放音乐歌曲,常雨坐在地上迷茫的发呆。在一片寂静,连个鸟叫声都没有的白日里从上午放到日落。
“几番波经折,几番己苦乐,千斤贵纸笔墨涂过。无为在歧路,无为在坦途,每颗心都忘却走了几步”……
“秋灰掩盖风雨,尘埃遮住了你,能不能来接我,荒寂乐园里游戏”……
换了合身的衣服,回想某一年冬天的在外的情绪,身上发出一点微末的白光,改变身体状态降低体温。
控制从地上的行李袋中拿出厚实的被,常雨打算只要不下雨她就一直在这个西屋里住着。
早上起来用不太好烧的炉火熬着红枣粥,加点糖。
常雨回西屋的抽屉里一翻果然还在这儿,调回来的时间节点刚收没几天的夜来香花种。
时间调控的范围仅到这间房子,院中除了几颗果树早都是一片荒凉。
常雨记得好像是自己没倒回时间前烧的,原因是对杂草长得太快比房子都高,看着心烦年纪大了又懒得除,割出一条隔离带就把院子烧了。
烧一回都变成熟土了,一边刨坑一边想:这风吹起来,带来隔壁遮住房子的野草籽,估计不用下雨过个一礼拜也能长个恨天高。要不再放一把火?也不太好,忘了周围还有没有人,万一还有人烧在不太好。都割出一条隔离带来自己还懒。
夜来香能变异吗?应该也能吧?变异后一争抢别的植物兴许就长不起来了。
想着就种了满院子的夜来香,没变异的补补苗。
天气这样适合植物生长,常雨将门房中窗台上所有的话都搬出去,挨个敲碎花盆。把花栽到地上,释放囚禁已久的根径,给它们足够的空间生长。
除了东屋搭在窗帘横岗上生长,遮住小半扇窗的三七。
下过一场雨搬到不漏雨的去住,平常就是看家里有什么做点什么吃,不用担心粮食不够,可以通过回复时间点来调节。
对仍苦苦坚持的手机网络每天都置顶刷屏集结广播置之不理。
偶尔看见天上如玄幻片里比人还大的大鸟独只飞过,有的能认出是变异的喜鹊或者猫头鹰,因为是放大版,有的常雨才疏学浅,不认识。
但它们都不叫,飞过去除了翅膀煽动的声音不会吵到别人,贴心的安逸。
常雨根据自己的情绪状态调控时间点,目前有的食材永远吃不完。
每天真的过上了睡觉睡到自然醒的日子,有时候常雨希望自己能在梦里长眠,得到永远的休息,但是每次都会看见天色泛白,完全亮起来。
看着夜来香一天一个变化已经开始开花,黄色的花瓣挣脱绿色花萼快速开发,这个没有风的傍晚,有毒害的浓郁香味无法禁锢的挤满附近的空气。
常雨搬个凳子坐在花田旁边,享受着寂静又使人沉醉的孤独。
橘黄色的火苗踩着黄绿色半干草尖送了常雨一场火星雨,烫坏了眼前的花瓣。
火海连着烧了一趟连着的院子,烧到常雨家隔壁,谁这么缺德?是先把边上的草割下来再烧啊。
幸亏没风,那些火烧到院墙没能跃到下一家。
再出来,常雨刚刚还观赏的夜来香,靠墙附近全被烫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