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刚刚她柔软身子贴靠在怀中的感觉烙印在脑海。
转身步出大帐,他翻身上了马背,静静的再看一眼也步出大帐的风曼筠,才策马离去,鲁凯也向她点个头,率领近万名骑兵尾随而去。
风曼筠神情复杂的看着这一幅壮阔场面,五脏六腑全揪成一团。这是真实的战争,有些人将回不来了,而她希望,真诚的希望,黎威能平安回来……
在他离开后,她才知道他竟将她托付给懦弱的秦烈,难道是因为他看来是全匈奴最没有威胁性的男人?
而一天天相处下来,她发现秦烈真的很害羞,他根本不敢跟她说话,也总是低着头,再不就是捂着那片被胎记遮了大半的脸才敢看她,自卑感极重。
不过,也诚如黎威所言,即便她独处在他的大帐里,也没人敢动她,所以,除了两名被派来伺候她的女奴可以接近她外,也就只有杜谷在她身边张罗所需。
也多亏了杜谷,他天天向她报告军情,在黎威的领军下,匈奴部队这趟出征似乎是有如神助的所向披靡,所以,那些妄想侵占匈奴土地的其他民族不是被合并,就是成了匈奴的奴隶,战绩辉煌。
一日又一日的,好消息不断传来,只是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一场征战竟打了三个月之久。
寒冬过去了,在初春时分,卧病已久的单于终于咽下最后一口气。
然而,黎威征战未归,因此,匈奴的宗教领袖萨满法师,在主持老单于的丧礼后,便在其他部落领袖的见证下,宣布黎威为大匈奴国的新一任单于。
初春,远山传来一声轰隆的雷鸣,风起云涌的天际划过几道白色闪光,紧接着,滂沱大雨倾盆而下。
藏身于北台湾山区的圣殿组织内,在一个地板上画了个太极图案的房间里,司韫伦正把玩着一块发亮的长方形石块,上面刻有特殊图腾及精细的金龙,这原是摆放《无字天书》的地方。
而努力感应天书所在的战宸羽,在细看前方历经千年洗礼的铸铁黄道经纬仪的两个交叉圆连动都没动,他轻声一叹,转头看着那块石头当魔卫方块把玩的司韫伦,“你在干什么?”
“当侦探。”
“什么意思?”
战宸羽这一问,司韫伦反而一怔,一脸狐疑的看着这一辈子守护《无字天书》的三位成员中,堪称最资深的伙伴,“我以为你无所不知、无所不晓呢!”他忍不住调侃起他。
虽然两人的年纪一比,应该是差不多,可问题是,他好歹也投胎转世好几次,不仅当过男人也当过女人了,只不过是全忘了喝孟婆汤而已。
瞧战宸羽还是皱眉不语,他就好心的替他解惑,“是你说曼筠被黎威带回匈奴是命中注定的,她势必得走这一趟,但我们不能插手,因为那是她的”命“,至于”运“为何,得由她自己主宰,可是,”他低头又把玩起那块石头,“不知道是不是我眼花?这块石头偶尔会像着火似的发出温温的金光,而且是从曼筠被带走后才有的现象,所以,你说这块石头会不会藏有什么秘密或天机?”
“有这种事?”
战宸羽走过去,接手一看。果然有温度,但不烫手,他试着感应,却发现它储存的能量竟是“爱情”?!
“知道什么了?你的表情怪怪的?”
战宸羽将自己的发现说给他听,“我也不明白原因,但若真如你说的,是在曼筠离开后,那也许就表示——”
“表示什么?”司韫伦又拿过来给它翻一翻。
“曼筠和黎威的爱情有谱,不然哪来的能量?”
“那是好事啊,只要天书自己别搞破坏就行了。”
战宸羽也有同感,“看来,有时间,我们该去看看曼筠。”
“没错,去看看她在古匈奴过得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