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部彻查南京军器局舞弊案,关本王何事?”
“与王爷关系大着呢。那三边总督洪承畴与乱民作战,多有失利,上疏辩解称南京军器局造的兵器不堪用。皇上令人一查,果然是以次充好,大怒,令兵部彻查。”长史唾沫横飞,兴高采烈的说道。
“可这与本王何关?”
“那林纯鸿与关仁美在容美土司采矿,全部卖与军器局。市井多有传闻,他们炼的铁根本不堪用,稍微一碰,就脆裂,兵部迟早要查到两人头上,林纯鸿不就完蛋了?”
惠王一听,大喜,仿佛林纯鸿已经被押赴刑场,就要处决一般。
实际上,长史听闻这个消息后,比惠王更兴奋。与林纯鸿斗了几次,他折损了外甥陈贺、爪牙陈可辛,还少了大批的收入。涉及到切身利益,这才让他痛入骨髓。
长史喜滋滋的辞别惠王,哼着小调,慢悠悠的回到他的小院。刚至小院门口,就听到一阵呜呜的哭声,正是陈可辛的姐姐在哭,自从陈可辛死了后,长史的小妾就整日以泪洗面,让他烦不甚烦。小妾的哭声就犹如指着他的鼻子骂他没用。
“嚎什么嚎?嫌老子不够烦?再嚎就给老子滚出去!”长史狠狠地骂道,骂着骂着,忍不住一巴掌拍过去,只把小妾打得倒在床上。
小妾满腔的委屈无法诉说,又不敢哭出声,伏在被窝里不停抽噎。
看着小妾的可怜样,长史心里不由自主生出一点怜惜,走上前去,轻声说道:“别哭了,你弟弟的仇人林纯鸿马上就要完蛋了。”
小妾听了长史的话,将头埋进长史的怀里,放声大哭,长史抚摸着小妾的头发,安慰道:“刚才是爷不对,好了,别哭了,三小子还等着吃奶咧……”
正说着,下人报郑天成求见,长史一听,气不打一处来,不耐烦的挥手道:“不见不见,你要他从哪来就滚到哪里去,别来烦我。”
“可他说想与老爷做一笔交易!”下人得了郑天成不少见面礼,原原本本的将郑天成的话转述给长史。
“哦?”长史大感疑惑,他对郑天成的能力非常了解,当初逼走陈贺,这个小子唱的主角,难道他想和我一起发财?
“那要他在厅里等我!”
……
在互相鄙视和示威后,长史直奔主题:“你想和我做什么交易?”
郑天成不紧不慢的说道:“我们想以后在双庙山帮着惠王府收年租。”
“白日做梦!”长史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娘的,郑天成以为老子是白痴啊?
“长史大人先别忙着拒绝,先看看我提出的条件:我们每年向惠王缴纳五成二的年租,比以前多了两分!”
“微薄小利,也就多了一百多两银子,你以为惠王会看得上眼?”
郑天成凑近长史的耳朵,悄悄说道:“那如果我们将三分的年租交给长史大人呢?”
长史愣了一下,大声说道:“有话大声说,我岂是那样的人?”
郑天成将长史的内心了然于胸,嫌得利太少嘛!于是,他说道:“小的明白,还望长史多多考虑我们的条件!”
长史以目示意郑天成,将他带到密室,两人继续商讨价格。本来长史仇恨林纯鸿的一切,但这些在银子面前算得了什么?早就把怨气扔到了爪哇国。在讨价还价过程中,长史为了占据有利位置,直言军器局的事情:“我说我们还谈什么啊?林纯鸿就快完蛋了,我们谈得再好又有何用?”
郑天成大惊:“长史大人何出此言?”
“南京军器局的事情发了,关仁美和林纯鸿居然卖废铁给军器局,皇上大怒,兵部正在彻查咧,林纯鸿这下不完蛋了?”
郑天成放下心来,说道:“长史大人在哪里听来的传闻?我家大人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