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这一切,心中百般滋味。云舒朝她使了个眼色,于是她沉默不语,只等玉安长公主独自一人将这出戏唱下去。
“大娘。”君初颐突然抬头,一双清灵地眸子望向玉安长公主身侧,“小颐不是喜欢你,小颐只是喜欢你屋子里的葡萄。”
君初瑶差点儿没笑出声来,但屋子里的气氛极为压抑,于是她淡淡咳嗽了几声,忍住了笑意。
玉安长公主面露尴尬,转头又对君北野道:“老爷,妹妹不幸去世。论理说,小颐该由我照顾的。”
“好吧。小颐,你以后要跟着你大娘好好学习,你是我君家的最后一支独苗了。”君北野见她一再坚持,只得答应下来。
君初颐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而后又摇摇头,问:“父亲,小颐为什么不能跟着娘亲学习,一定要跟着大娘学习吗?”
君初瑶上前一步,抚了抚君初颐的长发,抬头斜睨了玉安长公主一眼,对君初颐道:“大娘懂得为人处世的道理,你跟着大娘学习更有前途。”
玉安长公主淡笑着点点头,涂着血红色蔻丹的长甲斜勾了一下额间落下的发丝,轻蔑地望向君初瑶,道:“瑶儿真是越发懂事了,说的话母亲越来越爱听了。”
“多谢母亲夸赞。”君初瑶淡笑着冷眼相对。
云舒突然朝着君北野重重一跪,道:“老爷,妾身想念平城的生活,请老爷开恩,允许妾身回平城去。”
“妹妹才来京城不到一个月,”玉安长公主不着痕迹地挑了挑眉,“这京城住得好好的,妹妹为什么要想着回平城呢?初玧和红姨已经去了‘平城',妹妹也想去吗?”
云舒面色惊得惨白,但她始终谨记自己的身份,并没有与玉安长公主发生直接冲突,只是抬起一双盈满泪水的清眸,恳求地望着君北野,“老爷……妾身伺候了你十多年,还请老爷开恩。”
君北野朝着她摆了摆手,道:“你若是真想走,便走吧。”
“多谢老爷。”云舒朝着君北野又重重磕了两个响头,这才在君初瑶的搀扶下直起身子。
玉安长公主却道,“平城距离京城有很长一段脚程吧?妹妹若是不介意,姐姐可以派人送你回去。”
“不……不必了。”云舒慌忙回绝。“姐姐的心意妹妹心领了,妹妹还想沿途看看风光,就不劳烦姐姐的人了。”
“这怎么能行?”玉安长公主又道,“妹妹长得如花似玉,老爷疼爱还来不及。若是路上遇到什么歹人……”
不等玉安长公主说完,弈凡突然站出来,淡笑道:“皇姐不必担心。近日,凡儿受父皇旨意,要去平城勘探军情,凡儿可以保证云姨的安全。”
玉安长公主终于无话可说,僵着脸起身,对君初颐道:“小颐,到大娘屋里来,大娘教你写字。”
“是。”四岁的君初颐默默答道,他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了别人的棋子。
到了屋子里,玉安长公主与君初颐相对而坐,她冷若冰霜的脸上努力维持着笑意,对君初颐道:“小颐不是很想知道悬梁自尽是什么意思吗?大娘现在就教你写这四个字。”
“恩。”君初颐颤声答道。
玉安长公主取了笔墨纸砚,在偌大的一张宣纸上写下了触目惊心的四个黑字--悬梁自尽。她指着这张纸对君初颐道:“悬梁自尽的意思就是将人的脑袋用白绫搅住,然后悬挂在屋梁之上……”
君初颐蹙眉问:“大娘,白绫是什么?为什么要将人的脑袋用白绫搅住?小颐越来越不明白了,小颐是不是太笨了?”
玉安长公主从背后取出一条白绫来,摊到君初颐面前,笑道:“不明白没关系,大娘可以演示给你看。”
“好。”君初颐笑着拍了拍手。
玉安长公主便将白绫朝着他的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