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都怨我,过个生日,我买什么酒啊。哎,那天晚上,我们几个都喝高了,横七竖八的就躺那了,人事不省。第二天早上一看,我那两个兄弟,钱大海和徐小昆,全不见了。这两天我们到处去找,活不见人,死不见尸,难道是见到鬼了吗?”
六儿打了个寒颤,暗暗心想,要是他们俩见着鬼就好了,没准还死不了;可惜,见着我小六儿了,还不如见着鬼哪。
可那天那种情况,我不得不出手杀人。
其实,小六这几天也在琢磨,自己把那个淫贼一飞棍给扎死了,到底做得对不对?
如果她当时能扑上去,和那个人交手,把对方制住,再做打算,似乎也未尝不可。
但是,自己当时那种情况,吓昏了头,也气昏了头,千钧一发,才避免了彩云不受辱。再说,也不知道那人武功高低,万一上去厮打却不是那人对手,岂不是一点逃生的机会都没了。
要这么分析,自己做的就没错。
六儿正在琢磨这事情。
忽然,黑脸大汉又开口了,“小丫头,你叫什么,六儿吧。”
六儿未动声色,但心却已是冰封表面,其内暗涌了。她微微点头,“嗯”了一声。
黑脸大汉继续问道,“小丫头,五营有个姓苏的,最近当临时教头那个苏老汉是你爹吧。”
六儿一点头,答道,“正是我爹。”
黑脸大汉一挑拇指,“那可是个英雄好汉啊。可惜,我认识他,他不认识我。”
六儿一听别人在夸自己的爹,忍不住翘起了嘴角,“我爹人可好了。”
“唉”黑脸大汉叹了口气,“小丫头,你是因为深夜自己出营挨打进来的吧,二十大棒,行,挺能抗,好样的。”
六儿吐了下舌头,嘿嘿一乐。
黑脸大汉沉思片刻,问了句,“你是前天晚上出去的?”
六儿一听,觉得有点不对劲,难道这人要询问自己那晚的事儿。
不说吧,她前晚被逮着,第二天早晨挨打的事,估计也是尽人皆知了。
既然这样,那就说吧,说了再随机应变就是。
六儿开口道,“陈大哥,前晚我和小伙伴开玩笑,把人家马给弄丢了,我就出去找去了。”
黑脸大汉的眸子一亮,急切道,“你在寻马路上可看到过什么人?”
六儿镇定道,“陈大哥,不曾看见什么人,当时是我带着六七个姑娘一起去的。光顾找马了,没注意别的。”
黑脸大汉点了点头,昨夜他晚上出去找人,正好碰到七营营官带人出去找马,这到没错。
陈老八没在继续问下去,六儿偷眼看着这个黑脸大汉,心弦绷得紧紧的。
俩人同处一室,他一问我一答,他再问我再答,岂不是被他牵着我的鼻子走了吗。
自己说话万一出点什么纰漏,百密一疏,那可就不好办了。
况且,筐里还藏着个人,还是一个没有身份的失忆人。
六儿把手掌贴在胸口,稳定了一下情绪,她知道自己的表现,不但关系着前夜的那个秘密,还关乎到筐里那个人的性命。
她正色道,“陈大哥,听你的意思,失踪的两个人是你的义弟?”
黑脸大汉撇了撇嘴,眼中泪光点点,“我们兄弟几个在义军里,也算是老人了。那徐兄弟,多好的一个人,知书达礼,又大气;那钱大海,平时挺贫嘴,但是人不坏。我们哥几个感情挺好。唉,眼看着两天没露面了,我就怕那两人凶多吉少。”
说罢,陈老八一个七尺男儿居然坐在那呜呜大哭上了。
六儿吓了一跳,她跳下了床铺,隔着铁栏杆看着黑脸大汉,“陈大哥,你怎么哭上了。”
陈老八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