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公主府上稍有明事之人;此时就应该出面了。
果然;一个管事匆匆走出来;将诸仆从喝开;然后来对着叶畅拱手:“郎君何人;今日多承教训;不敢不问姓名。”
若是不露真实身份;想要脱身难了;毕竟面对的可不是韦坚儿子韦谅;现在对方人多啊。叶畅沉着脸:“某姓叶;名畅;随皇甫公讳惟明自陇右而来;微末小官;不敢劳烦挂念。”
“叶畅……”那管事的觉得这名字耳熟;然后就去惦记着另一个名字“皇甫惟明”了;这厮既然是皇甫惟明的部下;那么这笔账自然就算在皇甫惟明身上。
叶畅一本正经之间;便给皇甫惟明埋了个钉子;至于皇甫惟明会不会因此找他麻烦——反正两人基本上是撕破脸了;就算对方来找麻烦也不过是那么回事。
“看在李相公与皇甫大夫份上;饶过这厮一回。”那管事一摆手;众仆从松开人;被摁在地上的那人终于爬了起来。
此人倒是硬气;爬起来之后冷笑:“今日之事;杨某记着了;信成公主与建平公主是吧;了不起;了不起”
叶畅有些无语;见公主府的仆从又蠢蠢欲动;便向左右示意;叶英叶挺上前将此人夹着便走;转眼之间;众人便离开了。
过了两条横街;又拐入一条直巷;看到后边没有了人;叶畅舒了口气;回头望向那姓杨的:“京城之中;权贵人家极众;难免有御下不严者;兄台口音;不类此间;难免会有人欺生;兄台不必太在意。”
“哪里是欺生;无非就是仗势罢了;仗势;嘿嘿;仗势”那人倒是相貌堂堂;只不过此时被揍得鼻青脸肿;模样甚是难看。
“兄台身上的伤没事吧?”叶畅见他这样子便又问了一句。
“无妨;在剑南时;与人相斗成这般模样可没少。”那人随口答了一句;然后又向叶畅拱手:“方才听得郎君名讳;才知道郎君竟然是某最钦佩之人”
叶畅有些发愣;自己是有些微名;但这人竟然说是他最钦佩之人——这不免有些过了吧;就算方才帮了他一把;也不至于这样。
“兄台怕是认错人了吧?”
“郎君是创足球戏的叶畅否?”
“那就没有认错人;某生性好博戏;以往只道自己精通博戏;却不曾想还有足球——叶郎君可知;如今剑南亦是遍地球社;乐此不彼者极众;就连六诏南蛮之地;也有为此者。”
叶畅有些无语;没有想到足球的影响力竟然会如此之大。
“啊呀;说了这么久;尚不曾自我介绍;某失礼了。”那人又行礼道:“某姓杨;单名钊。”
叶畅顿时又愣住;方才他没有往这方面想;此时才知道;自己从公主仆役手里带出来的;竟然就是大名鼎鼎的杨钊杨国忠
好吧;大唐这个朝代;随便一个人都是大名鼎鼎的;一个小厮是茶圣陆羽;一个挨打的倒楣鬼是杨国忠……
“原来是杨兄……杨兄是从剑南来的京城?”
“奉剑南节度使章仇大夫之令;来贡蜀锦;因为有些亲戚在京城中;原是要去拜见的;不意遇到此事。若不是叶郎君;今日怕是难脱身了。”杨钊虽然对自己挨打之事泰然自若;可这毕竟有些丢脸;他也没有细说。
叶畅心念一转;他要拜见的;必然就是那杨家三姊妹。想必他是先到了杨家;而那是三姊妹来香雪海;因此错过了。
“唔……这倒是一个机会”
想着杨家在接下来的荣华富贵;叶畅眼前一亮;别人不好向李隆基进言;可是杨玉环不同。此前叶畅便靠着送球市分红;与杨玉环结有善缘;如今似乎又可以助这杨钊一臂之力……
想到此处;叶畅笑道:“区区误会;便是没有我;杨兄自己也能脱身……若杨兄真觉得我叶畅是个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