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你等手持兵刃相见,是要天下人都误会太子有谋逆之心吗?哼哼,只怕到时封赏没有,坏了自己性命便得不偿失了。官家要往东宫见太子,你等还不闪开?”两个小头目互相交换着眼色,一面命人飞报太子,一面缓缓让开去路。见上林负了君上,施展轻功急驰而去,不由暗自瞠目,遂带了手下紧紧跟在后面。
因急于救人,上林按黑衣人所说,直接找到那所偏殿冲了进去。不想竟看见了凤弦,二人心下一惊。君上见飞鸾,用疑惑的目光看向凤弦,忙劈头盖脸地质问道:“前次你将时翔押走,至今不放其回转,如今又来拿忆昔。你将我身边之人一一扫除,意欲何为?”飞鸾收回目光,率众人跪迎圣驾。
忆昔赶过来帮着上林解开缎带,将君上扶到桌案后坐下。君上见他双目红肿满脸是泪,急问时翔何在?忆昔跪下哽咽道:“回官家,井……井都知方才与太子在里面说话,不知什么缘故,竟被太子……被太子打死了。”君上听罢,惊得双手扶了桌案,欠起身子怒视着飞鸾道:“你……你为何要草菅人命?”飞鸾瞥了眼忆昔,起来微微躬身道:“非是臣草菅人命,井都知乃是自尽身亡。”忆昔咬牙道:“他胸骨肋骨皆断,分明受外力所致。”飞鸾望着他哼哼的笑着,命人将时翔抬出来,指着他紧握的左手道:“你去看看哪是什么?”忆昔这才注意到,时翔左手拧成了拳头。小心的将手指一根一根掰开,一个做工粗糙,略显破旧的荷包露了出来。众人正自疑惑不解,谁料忆昔颜色陡变,两眼盯着那荷包越睁越大。眼泪如断线的珠子,一串串滚落在胸前。他没有勇气去看躺在眼前之人,俯身在地将脸埋入袖中,压抑嘶哑的哭声渐渐传来。深深的负罪感,连带着锥心的疼痛,让他痛苦不能自拔。
飞鸾到此时方觉吐出一口恶气,暗自思付道:“井时翔即死,和忆昔是再不肯写诏书的了。看他这般光景,对井时翔倒很有些情意呢。莫如乱一乱他的心智,叫他无法顾及其他。爹爹病重,薛上林孤掌难鸣,还能闹出什么乱子来?”想到这里,颇有得色的笑道:“拿画之时你家中尚有人看守,如今的和府早已人去楼空。我的人细细翻查。在书房里,博古架暗格中找到了此物。”说罢将忆昔瞥一眼又道:“你官居从五品,又常在御前行走,官家与你的赏赐不在少数。为何独独将此粗鄙之物,珍藏的这般仔细?哦不,是唯恐被某些人看见。井时翔看了那画自然不肯轻信,待我拿出这荷包,他才……呵呵,他才如你这般变了脸。看来此物并不是他的,而是……”飞鸾故意将话收住,望着因悲痛而浑身颤抖的忆昔冷笑不已。决议再往上撒一把盐,又道:“可怜他为了让你心无旁念,竟以下犯上对我出手。唉,也是我一时恼怒中了他的计,失手将他……说到底,他是因你和忆昔才丧的命。和忆昔呀和忆昔,他至始至终都深爱着你,而你却一开始便背叛了他。”忽又摇头道:“又说错了。你只是将他当作替身,从未有一点真爱,何来‘背叛’一说了?这些年你也难得安分,时常与那新进的小黄门眉来眼去。井时翔虽恼你沾花惹草,倒肯一再迁就包容。如此至情至爱之人,我很是敬重他。和忆昔,人说你虽身为宦官却文武兼修,很有些儒将的风采。如今看来,这品性与才学竟是两码事。你骗了一个深爱你的人十余载,日日与他相对,不知心上如能何安稳?此时你可有一点不忍?”飞鸾一席话触及忆昔颇深。
缓缓抬首,泪眼婆娑的望向,那躺在冰冷地上之人。想起素日他对自己无限的包容,还有那哞光中满满的温柔。忆昔心里明白得很,时翔几乎是用整个生命在爱着他。当他知道真相,知道相伴十余载的人,竟然爱的不是他,而是自己的兄长,除了恨便只剩下了绝望。忆昔不明白,既然喜欢的是时鸣,为何对着时翔会有心碎的感觉?那痛由里至外,如毒蛇般将他浑身紧紧缠住。似乎除此之外,莫名的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