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有马,就根本摆脱不掉鲁道夫。
鲁道夫提着一个布包的包裹,下面的液体已经结冰。他快步走了过来,蹲在了戈登身边,微微喘着气,看了看戈登胸口的箭,眉头微结:“对,不要拔。”
随后他打开包裹,里面是个面目狰狞的人头,有着满脸花白胡子的人头眼睛还瞪着,里面透射着临时前的恐惧。
戈登满意地笑了,但一高兴立即微微咳嗽起来。程千寻赶紧地拿起装水的木碗,给他喝了一点点,润润嗓子,碗里是烧开的雪水并放温了。
鲁道夫站了起来,高举起人头,对着所有人展示一周。四周齐声发出了欢呼声,路易终于死了,这下可以消停了。
戈登连夜放在马车上运回了城堡,程千寻不敢离开,就侧坐在了他身边。下了马车后,也一瘸一拐地紧跟在旁。
戈登被小心地放在了他的床上,鲁道夫站在床旁边,小心翼翼地用刀挑开他胸口前的一层层冬衣。
程千寻坐在了床的另一边,看着戈登的伤口慢慢地显露出来。箭插得很深,几乎没入一半,那里应该是胃部。
“不能拔。”鲁道夫再一次给了个不好的消息:“出血止不住就完了,只有等上几天看看,我先帮你用酒擦一下,可能会疼,忍着点。”
如果伤口再浅一点,鲁道夫缝针就行,可箭头已经到了胃部,那就没办法了。过几天还是行,那么就一辈子不拔,索性就这样过。
鲁道夫帮戈登的伤口擦着酒,丝丝的疼痛让戈登一把抓住了坐在旁边程千寻的手,但立即又放开了,紧紧拽着身下盖着的褥子。
程千寻赶紧地拿起绞湿的布,擦着戈登又一次冒出的冷汗。擦酒就是为了防止感染,在没有抗菌素的年代,一旦感染就是一只脚踏进棺材里了。RS
第481章 弥留遗嘱
看着戈登沉沉的睡去了,程千寻坐在他身边。
鲁道夫看到她大腿和胳膊上的血迹,于是走了过来:“要不要也擦点酒?”
程千寻摇了摇头,她的伤口等到天亮的时候就会痊愈。她慢慢地要从床上下来,鲁道夫阻止了她:“不用,我去拿吧。”
果然和她想的一样,鲁道夫从他的房间里搬来的兽皮和毯子,在地上铺好后,他和衣躺了下来:“你还是在床上吧,感觉不对就叫我。”
睡在一起又怎么样?现在戈登就算有这个心,也没这个力气。程千寻躺了下来,将鲁道夫拿来的另外一条毛毯盖在自己的身上,伸出手去摸了下戈登的额头。虽然有点汗津津的,但幸好没有发烧。
大家都躺下休息了,窗外的院子里,有骑士还围着篝火聊天,时不时对着路易的脑袋吐吐沫。路易的头已插在了一根细木杆上,明天还要举着到村里游街,这是对待失败者的惩罚,历来正义大多掌握在胜利者手中。
当程千寻睁开眼睛时,天已经放亮,她看了看自己的手,或者成为前肢,又一次的成为了狐狸。
她站了起来,走到戈登旁边,脚爪已经探查不出温度来了。于是伸出了舌头,轻轻舔了下戈登带着汗水咸味的额头。。。好烫!她顿时吃了一惊,赶紧地跳下了床,到鲁道夫身边,冲着他叫了几声后,还跳上了他的胸口,猛地跳了几下。
鲁道夫惊醒了,第一反应就是跑到戈登身边,伸手一摸额头,沉声道:“不好!”
戈登终于还是伤口感染了,高烧连续了二天,烧得他昏昏沉沉的。
程千寻不知道戈登怎么可能会感染,按照以前的规律。他们的身体不可能生病,可戈登的伤口就是感染了。并且有化脓的血水不停地从伤口处渗出,先前还好,到后来发出一种臭咸鱼的味道。
晚上程千寻不停地手浸入冰水里绞湿布。盖在他的额头降温,以防他脑子烧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