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娘要拿回嫁妆,就冒出来了。
族长也觉得崔仁义狮子大开口,适当要点,那是理所应当的,一万两银子,做梦都没想这么多,也不符合现实。
族长想了想,“那就两千吧,算是还了你父母这些年的养育之恩。”
崔衍在一旁自嘲地笑了笑,这就是他的族人,还有他的亲爹,他哥哥欺负的事一笔勾销了。他一个差点暴尸街头的人,还问救命恩人要钱,这是明目张胆地把他卖了他还被逼无奈给他们数银子。
“我算开了眼界了,不要脸的都赶到一窝来了。我吉爷爷不救师公,他当时就丧命,哪有你们在这待价而沽。你们说救命的钱怎么还,我吉爷爷还养了师公六年,先把这钱算清楚了再说。”曹聪看过不要脸的,也没看过这么不要脸的。
“他愿意救,我们家也没求他救,救了就养,还要什么银钱。”崔行振振有词地说。
赵氏看见她大儿子这个无赖样,早就憋的那口气都凝聚在手上,啪的一下,崔行的脸迅速肿了起来,“你这个畜生,扒房子卖你弟弟的事,还没和你算账呢,你还在这胡说八道,你说的这是人话吗?”
“娘,你怎么打人啊。”崔行气急败坏地说。
“打的就是你这个畜生。”赵氏还想上前被吉祥拉住了。
“娘,小心手疼。”吉祥说完掏出手帕给婆婆擦了擦手。
“真偏心眼,八年没见,刚回来就打人。”
崔行的媳妇嘟囔着,见没人理她,自己缩在一边,坏事都是她挑唆做的,看崔衍的气势,看向她那冰冷的眼神,她这害怕下一刻崔衍掐死她。
还有更厉害的,吉祥走到她身边,看了她一眼,更冰冷入骨。
“师祖,律法怎么规定的,私下把弟弟卖给人贩子,有什么惩罚?”曹聪问王老先生。
“我朝律法规定:凡以强制手段拐卖人口者,若证据确凿。将直接采取绞刑。”王老先生背着手昂首挺胸睥睨地看着这一帮小丑。
“你是谁?律法也不是你自己说了算的,有证据吗?”崔行心虚地问。
“你联系的那个人贩子,已经在县衙的牢房了。”崔衍这些年记住了人贩子的名字,时刻注意人贩子的动向,等的就是这一天。
“爹娘我不是故意的,你们走后我们是真的过不下去了,还有养你们的孙子需要银钱,大人还好说,不能委屈了孩子啊。崔衍不给地契,就只能扒房子卖钱。卖弟弟这事,我就是有个念头,不是没卖成吗?爹,别让弟弟别告我,我不想死。”崔行边哭边说。
到了这个时候还强词夺理,但是这没脑子的还真承认了想卖弟弟的事实。本朝规定不能私下买卖人口,一切交易需去官衙指定的牙行,比如李老板的牙行。
“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你还有点良知吗?不是有一百亩良田吗?不够你们嚼用的吗?”赵氏质问自己的长子。
“你们走了一年后就把地卖了,小宝病了,银钱都给小宝看病买药了。”
崔行满口谎言实际土地卖给他老婆的哥哥了一文钱都没收,就是把崔衍家搜刮一空时得到的地契,然后害怕崔衍回来分地,就假装把地卖了,可是要想收回来却难了,他那几个大舅子小舅子也不是省油的灯。
“过去的事不要提了,给小宝治病要紧。衍儿,你就原谅你哥哥吧,你现在不是好好的吗?毕竟是一家人,他是你的亲哥哥。”崔仁义满脸笑容地求着崔衍。
“他逼得我走投无路的时候想到我是他亲弟弟来吗?想把我卖到那肮脏的地方去想到我是他家人来吗?”崔衍满眼血红质问他爹。
吉祥握住崔衍的手,“不让我们告也行,崔衍现在入赘我们家,我们赡养母亲,聘礼就用母亲的嫁妆抵了吧。”
“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