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听见儿子和她再无关系,喜滋滋地按了手印,拿着二百两银票和五十亩良田的地契,高兴得都要飞起来了。陈华有一瞬心里不是滋味,这不是他的卖身钱吗?她娘至于高兴得这样吗?这是他亲娘吗?
可是因为他家里人都过上了富裕的生活,他第一次觉得自己很有用,也为自己能让家人过上好的生活自豪。
当时就去衙门里存了档,海鸥立了女户,奶奶把家交给了海鸥,海鸥正式成为海家家主。海鸥的爹听说后去酒楼闹了一场,只是和海鸥闹,海鸥没有理他,回到家后连个屁也没敢放,灰溜溜地去了姨娘的屋里找存在感去了。姨娘听说后也哭了一场,然后哼哼唧唧地让海老爷多给她女儿些钱财,海老爷装聋作哑,心说自己吃喝玩乐的钱还没有着落呢,海鸥当家后宣布,所以产业没有家主的印章一律不能支银子。又让小二挨个通知吃喝玩乐的场所,海老爷欠的账就找海老爷,海氏拒不负责。
在海鸥强硬的手段下,她爹消停了好长时间。
吉祥看到海鸥的信,觉得这个上门女婿有点不妥,也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只是觉得不舒服。可是她也没有看到人,也不好下结论。以海鸥意思这场姻缘就是赌博,赌赢了,她赚了,赌输了,大不了去父留子。确实,海鸥没有男人一样能活,如果不顺心,为什么还要给自己添堵,扫地出门就是了。
虽然海鸥没说成亲的具体日子,吉祥去县城的银楼订制了一套镶宝石的黄金头面,约定半月以后再取。
吉祥歇息了几天又忙碌起来,从北地来的药商需要大批的三七,白及,艾叶,大蓟,丹参等,还好库房里都有量也够,所以谈价钱定契约,整理药材到打包完毕整整半个月的时间,忙的真是昏天黑地。奶奶看着吉祥都瘦了一圈,张氏心疼得不行,各种补品汤水源源不断地送到吉祥的床头,致使到后来吉祥见着汤就反胃。
崔衍又向药商打听北地的消息,药商说金人对掳掠去的人,管制得不那么紧了,有的老弱病残干不了活的就放了出来,崔衍期盼他父母能熬过来,即便残废了能活着回来就好。
半月后吉祥取出首饰,金饰上的红宝石差点耀花了吉祥和眼。端的是一个富贵大气,璀璨迷人。
吉祥又在牙行买了一个会武艺的丫鬟,名字叫丁咚,从小跟随着父母到处演杂技,同时也练武功。十三岁时父母意外双亡,叔叔霸占了家产,无家可归。只好自卖自身,想找个好的人家,等有能力了,把家产夺过来。
“如果你觉得有能力了,可以还你身契。”吉祥给丁咚保证。
“愿意去外地吗?”吉祥问丁咚。
“有多远?”
“大概千里之外。”
丁咚有些犹豫。
“大海边上。”吉祥又说。
丁咚眼睛亮了,“去。”
就这样吉祥把头面和一些风湿药膏等连同丁咚一起送到镖局,委托送到海州。
吉祥又写了厚厚的一封信里面有丁咚的身契,通过驿站一同送给海鸥。
等接到信后,看到一张身契,海鸥边读信边掉泪。
吉祥说,只要海鸥觉得陈华条件可以,那就试试吧。人与人之间的感情都是相互的,付出就有回报,如果没有,就管好自己的心,还有自己的钱。无论海鸥做什么决定,吉祥都会支持她,只要自己不受伤害。以后出入也要有人贴身保护,丁咚会武艺,她到了海州以后不能荒废武艺,找个武功高强的再教导教导她。
再找几个会武功的,海家家主的头衔会让人铤而走险,多重保护总是好的。
海鸥看完信,知道吉祥也看出来,陈华只是无奈之下的选择,现在真的谈不上感情,连契约都是冷冰冰的,没有一丝温情,说白了就是交易。海家需要继承人,陈家需要吃饱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