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拿破仑的母亲和他最宠爱的妹妹波利娜将很快来岛上定居,有传言说波利娜也是拿破仑的情人。
由于梅特涅的坚持,玛丽·路易丝被遣返维也纳,并作为重犯被软禁在肖恩布鲁恩宫。剩下的事就是如何收拾欧洲的残局了。没有任何国家愿意让“波拿巴的人”继续留在他们的领土上,在接下来的几年里他们都得离开。路易被获准在洛桑居住,但处于秘密警察的监视之下;此后大名鼎鼎的塞维利亚大公约瑟夫住在俯瞰日内瓦湖的普拉津斯城堡附近,再后来定居于美国新泽西,令美国人大吃一惊。热罗姆和凯瑟林夫妇则被他的岳父逐出了符腾堡,暂时居住在奥地利的格拉茨。埃莉萨则更加可怜,四处漂泊,最后暂时居住在的里雅斯特。卡罗琳与缪拉被允许暂时留在那不勒斯王宫中,直到次年春天,缪拉突然对奥地利宣战,企图占领整个意大利,最后以失败告终。在拿破仑的百日王朝期间,缪拉曾潜回法国,在格勒诺布尔和西斯特隆的荒山野岭里避难。但他却向往和风拂面、长满棕榈树的戛纳。1815年,拿破仑第二次失败后,疯狂的缪拉企图进犯科西嘉,再次遭到失败。后来他又在意大利的卡拉布里亚登陆并自封为国王,10月13日被菲德列国王处死。至于吕西安和他的妻子,由于曾受到拿破仑的排斥,英国政府允许他们从希罗普郡的窝居迁往意大利的豪华别墅中,因为不论怎么说,吕西安算是个“中立的波拿巴”。暂时留在法国,有着圣勒女公爵封号的奥坦斯最后被迫离开法国,前往瑞士北部。她的弟弟欧仁则得到了其岳父巴伐利亚国王永久性的庇护。
第三十八章 哥萨克人来了(9)
在厄尔巴岛上没有女人,直到波利娜到来。拿破仑日思夜想的奥坦斯仍然在马迈松哀悼她母亲的亡魂。而瓦莱夫斯卡伯爵夫人接到拿破仑的指令来到枫丹白露,结果只是等了又等,拿破仑最后改变了主意,拒绝见她了;她含泪而去,连一句告别的言辞也没有听到。对失去了权势的皇帝而言,过去风月场中令拿破仑动心的女人都失去了魅力。
拿破仑的新王国不大,只是海洋中一个山脉林立的小小岛子而已。他将以前海岛守备军的驻地定为他的“皇宫”,并命名为“磨房”——雄踞在波托费拉约港几千英尺的上方,俯瞰蒂勒尼安海。宫殿很小,楼上楼下加起来,也只有十来间房,而波利娜住在楼上。她不太愿意和母亲住在一起,就将母亲安排在附近一个村庄的小屋里居住。拿破仑在岛上建了几栋自己的小屋。岛上只有数英里的道路,拿破仑在岛上修筑道路,不断完善各项设施。他的另一个重要项目当然是军事防御设施,他仍然相信会有人来暗杀他,而事实上这类阴谋也的确在策划中。
问题是没有钱,拿破仑无法施展拳脚。路易十八已经宣布不打算按照枫丹白露条约给他每年支付200万法郎。岛上的矿藏给拿破仑每年60多万法郎的收入,这就够了。除了随身带来的钱以及波利娜的慷慨奉献以外,拿破仑一无所有。坎贝尔给联军写了好几封抗议信,说他们不信守条约;在给卡斯雷尔的信中,他说道:“我个人仍然坚持认为,如果拿破仑拿到他应得的那份钱的话,他会心满意足地待在厄尔巴岛上,而不会到意大利或是法国去制造不可预料的事件的。”
就拿破仑这样一个精力充沛的人(尽管自杀未遂后已不如以前)来说,厄尔巴岛的生活就如一潭死水,令人难以忍受。拿破仑曾告诉科兰古要写著名的《自传》,也未见写出一个字。为了消遣,他整天骑马远游,每个礼拜天在“磨房”做弥撒,如同在杜伊勒里时一样。尽管他为数不多的廷臣和夫人们偶尔也身着盛装参加“国宴”,他们晚上多半是和军官夫人一起玩牌、演剧。那年冬天,活泼的波利娜到来之后,宫廷的生活仍然毫无无生气可言。每个人都感到无聊和尴尬,神经紧张,脾气暴躁。拿破仑也不能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