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一时没有体会到公主的心情只是本能地回答着。
“你曾目睹此景?”公主闻及钟逸之言,似有愠色,旋即转身,目光炯炯,直视钟逸,仿佛他稍有差池,便难逃其咎。
“确曾目睹。昨夜我于此岛栖息,于西陲海滩遇见众多土人,彼时他们正比武以争佳人。我原以为此地已无此景象,未料今日又遇一人。”钟逸此番已洞悉公主心意,心中急转,不敢有所隐瞒。昔日于吴哥王宫,公主之厉害他已深有体会,唯有坦诚相告,方能避免误解。
公主听后,神色稍缓,却又想起另一事,面色骤变:“不对,午时我便已遇见。”
钟逸见公主面色不善,本想调侃一二,却不敢造次,遂以诚挚之语回应:“你确实遇见过。当时你昏迷不醒,我赴海寻水欲将你唤醒,不料一回身你便被一土人掳走。我见彼处非久留之地,遂继续向北行进。”
公主闻言,面色数变,终是无言以对,反而伸手环住钟逸,柔情似水:“我的挚爱!我的郎君!你看,上天、佛祖皆注定我们此生不离不弃。一旦与你分离,我便身陷险境,日后你切勿离我而去,愿我们永生相守。”
“我誓言,我钟逸此生此世皆不离开公主。”
“不,是永生永世不离开诗敏。”
“好,我……”
“勿需言传,铭记于心。如我一般,向天、向佛虔诚祷告。”公主屈膝跪下,双手合十举至头顶,默默祈愿,口中低语。
钟逸不解其言,却不愿违逆公主之意,亦跪下喃喃自语,所言何物自己亦不得而知。
片刻后,公主起身,凝视钟逸笑道:“我已向佛祖禀明,自今日起,我诗敏便是钟逸之妻。”
钟逸闻言,心中惊讶之余,更对“妻子”一词感到陌生,注视公主道:“这——我们尚未征得父王、母后的同意啊!”
“父王、母后定会应允,待我们归去便举行大婚。”
“这……”钟逸此刻面露难色。
“怎的?你不愿意?”公主见钟逸神色,面色骤变。
“我愿意,我愿意。只是我尚有诸多未了之事,若送你归去,我再出时你恐又要随行,所以我想暂且不忙归去,待我了结一些事务,我们再回吴哥。”钟逸终寻得说辞,出口之际毫无迟疑。公主纵使聪慧绝顶,一时亦未能洞察钟逸内心真正所想。
“暂且不归?”公主面上略显犹豫,稍顿后道:“好吧,一切由你决定。我已是你的妻子,自当与你同行。”
钟逸听闻此言,又见公主面露难色,心中不禁泛起一阵愧疚:“我、我是否太过自私,竟让一位尊贵的公主随我风餐露宿,饱受艰辛?”
“逸郎,自我决定放弃王后或王妃的身份,决心遵循内心的指引,与你共度此生时,我便已做好了吃苦的准备。”公主深情款款地说道。
“对不起,公主!”钟逸听了公主的话,心中更加难以平复,脸上不由自主地露出苦涩的神情。
“傻话连篇,你并非对不起我,而是对我太好了。”公主伸出纤纤玉手,轻轻按住钟逸的嘴唇,柔声道:“还有,以后别再叫我公主,就唤我的名字:诗敏吧。”
“诗敏。”钟逸毫不犹豫地满足了公主的请求,声音中充满了温柔与坚定。
“唉,我的乖宝贝,你真是让我又爱又恼啊!”公主娇嗔地应了一声,又软软地倒在了钟逸的怀里。
钟逸紧紧抱住诗敏,没有过多的温柔举动,而是在她耳边低语:“树林里似乎有人,我们不如先点起一堆火,再理会他们如何?”
“他们……人很多吗?”诗敏听出了钟逸话中的弦外之音,不禁吃惊地问道。
“人数不少,但只需我稍作威慑,他们便不敢轻举妄动。”钟逸自信满满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