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身。”
“多事。”一枝竹筷射翻了杯子,顺道也削掉了店小二掌背上的一块肉,顿时喷飞的血花痛得店小二倒 地哀嚎,疼叫不休,也当场吓得五六十双眼珠子赶紧 掉离视线,不敢继续投注在仙女身上。
“痛……痛死我了……” “把我吩咐的东西送上来。”他完全无视于他的惨 叫不休。
“是……是……”保命要紧,店小二抱着血淋淋的手掌跌跌撞撞冲进内堂,清月阁的掌柜见状后也赶快端上他所点用的莱色,这种身手,是他所惹不起的江 湖人物啊,而桌上那把还未出鞘的剑,想必也是可以 杀人的利器。 馒头、小菜、一壶酒,立即呈上桌后,掌柜飞也 似地掉头就走。
“等等!” 一股寒栗袭上掌柜的背脊,他方才可没用眼神或 言语去亵渎那位姑娘。
“大……大爷……您……您……”他脸色铁青,惊 惧的颤抖从脚底直抽上来。
“准备一间上好厢房。”无心淡淡交代。
“上房……是、是。”喘了一口大气,他连忙领命去办。
看他宛若见鬼似地吓得逃窜远离,任薰衣即使额 际疼痛不堪,也不禁抿唇一笑。真好,身边有个可以 下人的男人当护卫。 她当然明白自己的美;只不过无心做梦也没想到, 这个心思古灵精怪的仇人之女,现在是把他当作护卫看待。 馒头味好香,她肚子好饿,只得用企盼的大眼望 昔热腾腾的食物。
“展哥哥,你好威风,瞧瞧,大伙儿全都崇拜地望 菁你呢!”任薰衣妙眸一转,故意转移他的注意力,趁此,她偷偷地抢过一个馒头,冷不防地兀快往小嘴儿 送去——
眼一晃,芳香四溢的白色馒头瞬间从她手中消失, 落人她的主宰手上,沾都没沽到。 展斜阳嚣张地睨视着她,嘲弄地在她面前晃动香 喷喷的白色馒头。“想要,拿任九天的行踪来换。”
她的眼眸死盯着馒头发愣,小嘴却回道:“不,时 ·机还未成熟。” 很好。“他低沉地诡笑。”那我就等你所谓的时机 成熟,再赐你一餐,只不过期望到那时候,你还没饿死。一日找不到任九天,你就得自承后果。“ 这男人真够狠绝毒辣,既不给她衣裳保暖又不给 她食物吃饱,想逼迫她因为受不住这折磨而泄漏她爹 爹的行踪。只可惜,他忘了算计一件事,那就是—— 她的耐力。
任薰衣就呆呆地看着盘上的食物一点不留的完全 消失,头昏眼花地抿了抿愈来愈燥的苍白嘴唇,向来无坚不摧的可怜扮相在这个展斜阳面前似乎不管用了, 他看也不看她一眼。 打梆子声音传来,初更了,夜色墨透了天地穹苍, 姣洁月兔也攀上昏黄,清月阁因晚膳时辰的到来而人 往更密。整座客栈高堂满座地,惟一不同的,是无心 换了个位置角度,不知他是有心地想截断新客们对任 薰衣的爱慕眼光,抑或是又有新的计划要施展。
桌面上的空盘早已撤下,重新布上了配酒的小菜, 这夜。无心自顾自地啜饮美食,完全不理饥肠辘辘的她。 好饿!
“还有个办法。”无心不知是另怀诡计,抑或舍不得她的狼狈状,贸然地朝着她道:“找个人去传话,让任九天尽速前来清月阁。”
“我不会留下任何线索给你,死心吧!”她有气无 力地回复。 “那你就继续挨饿吧广 唉!她暗叹一声。 就在这汹涌暗潮的时间里,清月阁倏然起了一阵骚动,一群官兵突然莫名地直闯客栈里头,耀武扬威 地召来掌柜,谓之要捉拿钦犯。 ”官爷,您请。“什么捉拿钦犯,这群人根本是来 敛财的,但他一个升斗小民,为求平安在此地营生, 这种无理的要求,除了配合外,哪敢干涉。